“你是想瞒着陆文泽?”谢东安一边看着电视上的足球比赛,一边拿着啤酒喝了一口,不以为然的问。
谢楚奕微微颔首,眉头紧蹙:“肯定要瞒着陆文泽,不然他要是知道陆斯年现在昏迷不醒的消息,肯定会回来的。”
“他回来又能怎么样?”谢东安更加不以为然了。
“他也是陆家的人,陆斯年死了,他不就能顺理成章继承陆家了?”谢楚奕有些着急,站起身一把抢过谢东安手里的遥控器,将电视关了,“爸,你先别看了。”
谢东安见状,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正色道:“闺女,这件事本来就是陆文泽策划的,你以为你那点把戏真的能瞒住他?”
“我……”他的话,让谢楚奕瞬间语塞。
是啊,陆斯年现在之所以会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不就是陆文泽一手策划的吗?他们就算再怎么瞒,又怎么可能瞒得住陆文泽呢?
“陆文泽比陆斯年还不好对付。”谢东安嗤笑一声,懒洋洋的将腿跷在茶几上,“陆斯年出事也有几天了,可是陆文泽却连半个面都没露,你以为他是真被你骗到了不敢回来?”
“那他是为什么?”谢楚奕皱着眉问道。
“陆家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并不是说陆斯年出事了,陆文泽就可以顺理成章回来的,他现在之所以还不敢回来,肯定是忌惮陆家的家族势力,他是设计让陆斯年生死未卜,但是陆家却不是陆文泽想拿就能拿回去的。”谢东安早将局势看的清清楚楚了,陆家和谢家不同,谢家的情况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很多帝都豪门以为陆家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场家产争夺,众多子侄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还以为现在陆家就是陆斯年一人说得算,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据他了解到,陆家的董事会极其复杂,也就陆斯年能镇得住这帮人。
不过真要是陆斯年出事了,陆氏的董事会里那帮老股东们,肯定不可能让陆文泽出来再分一杯羹的。
“要不然你以为李松母子在陆十九身边埋伏了这么多年,只敢在他饮食中动手脚,却不敢直接要了他的命是为什么?”谢东安的眉眼间露出一丝讥讽,“他们母子筹谋这么多年,也只敢拽着我们谢家的大腿往上爬,只可惜,到头来还是为我们谢家铺了路。”
谢楚奕听了父亲的话,沉吟片刻,缓缓道:“陆斯年这么多年过于信任李松,不过是因为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他也一直很听陆家老太太的话,只是自从蒋悦瑶的事情之后,陆斯年对老太太的态度便大不如前了。”
“陆十九也不是个好糊弄的。”谢东安冷笑道,“陆家老太太原先和我打的是一样的主意,以为刚回来继承家业的陆十九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被她摆布自不在话下,可是她却万万没想到陆十九手段雷霆,就连董事会那帮老股东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么多年,她叫她在外头生的野种,一直跟着陆十九,像条狗一样扮的忠心耿耿,也算是不枉费她母子二人这么多年的筹划,陆十九确实将他们母子二人留在身边,深信不疑。”
讲到这里,谢东安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谢楚奕的肚子,叹了口气,愧疚的道:“只是苦了我的宝贝女儿了,要不是为了陆家,又何必屈于那野种名下,还要为他生儿育女!”
谢楚奕倒是不以为然:“爸,这有什么委屈的,那李松虽说出身不高,却也对我言听计从,我倒是觉得,就算是以后留他在身边当一条狗也不是不可以。”
她是想过了,反正以后都是要找人结婚的,谢家就她这一个女儿,谢家家产不能外流,李松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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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随时都像要下雨的样子。
“不舒服吗?”青木幸一看着应如是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不由关切的问道。
应如是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