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她东家的女儿啊!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种刚上大学的小丫头,其实也很好哄的,说几句好听话就行了!
应如是听了她的话,不由微微一笑:“是吗?我怎么记得当初于小姐也是一口咬定就是我偷了簪子,还说什么我年纪不大,但是没想到这么死不要脸。”
她的话音刚落,于念清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她的脑海中飞快的运转着,想着怎么哄过去,就在此时,她又听到应如是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真不巧啊!我这人就是有些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说完这话,应如是便笑盈盈的看着于念清。
于念清的脸色铁青一片,周围早就响起了一些窃窃私语声,似乎都在嘲笑她想要抱大腿,却被人狠狠的奚落了脸面。
正难堪着,试镜开始了,于念清站起身,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等候,但是心里早已将应如是恨了个半死!
也不知等了多久,等候室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出来的时候有高兴的,有失落的,总之神色百态,看得魏佳楠又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水。
“到你了,佳楠姐。”应如是小声提醒道。
魏佳楠一听这话,连忙站了起来,朝着试镜室走了过去。
“导演好,制片人好,各位老师好,我挑的是杜韵濒死前去找傅景山的那场戏。”
杜韵作为一个前期人人喊打的女配,最后是为了傅景山而死,可是在临死前,傅景山都不知道她为自己做了什么,依旧对她心怀恨意。
这场戏是杜韵十分重要的一场戏,能不能将这个人物塑造的丰满,这场戏至关重要。
“开始吧。”
“好。”
魏佳楠站在原地,脸上漾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可是眼底的落寞却无法轻易被磨灭,她的目光怔怔的看向虚无的前方,仿佛那里立着一个她此生的爱人。
她笑着说:“听说你儿子出生了,恭喜……这是我熬夜绣的香囊,里头装了草药,可止小儿夜哭……”说完,她缓缓的伸出了手,只见她的手心躺着一只样式精巧的香囊。
对词的是工作人员,声音平淡无波动。
“杜韵,这么些年,你也闹够了吧!婉儿刚生了孩子,身子虚弱,我不与你计较,你若是再敢登门,休怪我无情!”
她脸色一白,慌忙的往前追了几步:“好歹……好歹把香囊带着,安神的……”
其实香囊中,是杜韵用尽了自己毕生所学的厌胜术拟的咒诀,她怕自己做了替死鬼之后,傅景山的命格还是会影响到他的孩子,这香囊中的咒诀正是防止此类的状况。
“够了!”本该是工作人员古井无波的声音,但是却传来一声暴喝,是云良,“杜韵,真的够了!我至今尚且留你一命,不过是顾念着儿时的情分,你若是再敢来伤害我妻儿……关门!”
魏佳楠却并没有因此被打扰,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杜韵的情绪之中。
她绝望的跪在地上,手中紧紧地捏着耗尽了自己心血的香囊,忽然吐出了一口血。
紧接着,如百爪挠心,她的十指死死的抠在地上,整个人抽搐痉挛,没有半点美感,却叫人不敢移开目光,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一个她。
“景山……景山……”
她的口中喃喃的念着这个让她执念了一生的名字,最后如一只折了翼的蝴蝶,躺在地上,双眸迷蒙,额间冷汗涔涔,贝齿死咬着下唇,昭示着她此事饱受的痛苦,但是唇角带着温暖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他。
魏佳楠缓缓从戏中抽离,站起身对着众人鞠了个躬。
导演的眼神中满是惊艳和满意,不过他还是微笑着道:“魏佳楠是吧?回去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