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就被陆斯年打断了。

“奶奶，那都多久的事了。”

陆老太太轻轻叹息一声，挽着应如是的手往前走，“我听小十九说你在电影学院读书？”

应如是微微颔首，乖顺道：“是，念的导演系。”

“挺好！也是文艺工作者了嘛！”陆老太太笑呵呵的拍了拍应如是的手，“都说电影是世界上第八大艺术，如是你也是搞艺术的啊！”

应如是微微笑着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

此时，老管家走了过来，恭敬道：“老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我们就去吃晚饭吧。”陆老太太笑着说道，“咱们边吃饭边聊，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随意就好。”陆老太太亲热地拉着应如是的手朝着餐桌走去，连孙子都丢在了身后。

说实话，陆老太太的态度很是亲热，但是应如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觉得有些不对。

她的直觉告诉她，陆老太太并不喜欢她，这一切都是碍于陆斯年在场而已。

吃完饭，三人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天，眼看着天色晚了，陆老太太留宿，陆斯年眉目含笑道：“奶奶，如是明天还要上课的。”

陆老太太听了，颇有些遗憾：“哎呀！明天要上课啊！那可不能耽误如是上课。”

临走之前，应如是去了一趟卫生间。

此时，厅中只剩下陆老太太、陆斯年和管家三人，陆老太太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放下后，脸上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陆斯年：“我说你怎么忽然就有了女朋友，要不是奶奶非叫你把她带回来瞧瞧，我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

陆斯年听了她的话，眉心微蹙：“奶奶，你说什么呢？”

陆老太太瞥了他一眼：“你这个小女朋友，不是按着蒋悦瑶的样子找的？”

她的话音刚落，陆斯年便沉默了下来，他薄唇紧抿，片刻才道：“其中缘由三两句说不清楚。”

“那蒋悦瑶你打算怎么办？”陆老太太定定的看着陆斯年，说完，又叹了口气，“你是奶奶的孙子，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奶奶都会爱屋及乌，这个应小姐也很不错，乖巧又懂事，你要是不喜欢谢家那丫头，奶奶也不逼你，至于这个应小姐……她知道蒋小姐的事吗？”

陆斯年抿着薄唇摇了摇头。

“你没告诉她？”

“没有。”

陆老太太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道：“蒋小姐也是个可怜人，我昨天刚去看过她，鲜少有神志清醒的时候，听医生他们说，也只有你在的时候才正常些，这样的姑娘当然是不能进陆家的门了，你的妻子就算不是谢家那丫头，但也不能是蒋小姐那样的……”讲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算了，蒋小姐当初也是因为救你，才会被牵连，她的后半辈子陆家当然是要负责的，你舍不得她，所以找了应小姐替代，奶奶也可以理解。”

“奶奶！”陆斯年听了她的话，剑眉紧蹙，正要开口，却听到不远处的走廊传来女仆的声音。

“应小姐，不用麻烦您，我来就好了。”

听到女仆的声音，陆老太太看了一眼陆斯年，两人都不再开口了。

不一会儿，应如是一脸歉意的走了过来：“奶奶，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花瓶。”

陆老太太和陆斯年一听，两人双双站了起来，陆斯年更是直接大步走到了应如是的身边，蹙眉道：“你伤到了吗？”

陆老太太也走过来关切的询问：“碰到哪里没有？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应如是连忙道：“我没事，就是那花瓶被我不小心撞掉了，也不知道摔坏没有……”

陆家老宅的走廊上铺着地毯，花瓶摔在地上倒是未必会碎。

“没关系，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你人没事就好。”陆老太太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