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我就是个傻白甜,我十岁拍戏,十四岁走红,我经历过的人情冷暖,你又经历过几分?作为曾经的朋友,我奉劝你最后一句,好自为之,作为以后的陌路人,我只想告诉你,那一天会来的,别着急,且等着吧!”说完这话,他便将电话挂了。
岑天淼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有些陌生的云良,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无措的道:“阿良,那个,你别难过,纪畅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其实早知道也好,省得以后麻烦,那个、长痛不如短痛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良给打断了。
“我知道,不要说了。”逆着光,他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隔着一层昏暗的光影,伫立在前,仿佛一座雕塑,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岑天淼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之久,伫立在光影中的云良,终于有了动作,他打开了灯,眉宇间略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笑,“喝酒吗?”
“喝、喝!”岑天淼有些语无伦次的连连答应。
家中只有酒,岑天淼连忙叫了外送,等到外送来了,两人便面对面坐下喝酒,其间只字不提刚才的事,云良眼底蕴着笑意,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岑天淼听他提及小时候的事,心中一阵酸楚,好几次,他想夺过云良手中的酒,让他别喝了,可他到底还是抢不过云良。
外头的夕阳也渐渐落下了帷幕,仿佛一滴墨水滴入了天际,整个火烧云一样的天空霎时间被那一滴墨色骤渐扩大吞噬,最后只剩下华灯初上了。
地上的酒瓶渐越多了起来,岑天淼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清了,可云良还在喝,也不说话,就是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灌,仿佛不要命一样,此时,岑天淼才注意到云良眼眶通红,攥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别、别喝了……”岑天淼挣扎着站起身,想要去抢云良手中的酒杯,“不、不能再、再喝了。”
“纪畅!纪畅!”云良眼眶仿佛充了血一般,红得吓人,一口闷,便是将那个名字在唇齿间狠狠的回转一次,“纪畅!”
“阿良!别喝了!”岑天淼此时已经站不稳了,眼前一片昏花,可他还是费力的去抢云良的酒杯。
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门推开了,进来一个人。
岑天淼迷瞪着眼抬眸,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不待他开口,应如是已经皱着眉一把抢走了云良的酒杯。
“打了少说二十个电话,一直没人接!你是想让我担心死?”
云良听到声音,眸光微抬,对上她满含怒火的眼神,他的神色恍惚了一瞬,眨了眨眼,“如是?”
“不然还会是谁?”应如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担心的要死,你却在这里喝酒!”
“你怎么来了?”云良眸光怔怔的看着她,神色恍惚,不在状态。
“二十多个电话找不到你人,我都差点报警了。”应如是看着他衣领上因她刚刚抢夺酒杯撒了酒,遂抽了几张纸,低头帮他擦了起来,“不过没事就好,我还怕你想不开……”
云良迷蒙的眸光怔怔的落在她的脸上,视线中只剩下她的唇一张一合,耳中却是半个字没有听进去,鼻息间是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他下意识的喉结一滚,鬼使神差的,他情不自禁的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