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和她睡了吧,你撒谎时候的小动作,没人比我更清楚。”
她的话,恍如一颗炸弹,猛地炸在陆斯年本就心慌意乱的心湖上,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拉她,却又缩回了手。
应如是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应,她疲惫的转身看着他:“为什么?”
沉默。
“你、变心了?”
“不是!”陆斯年连忙反驳。
应如是眸光怔怔的看着他:“那是为什么?”
“我喝醉了,以为是你……”
喝醉了。
应如是听了他的话,没有说话,隔了良久,她忽然轻笑了一声:“以为是我,那我就可以原谅你了。”
“如是,我真的以为是你。”陆斯年神色慌乱,下意识的走向她,想要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应如是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转过身,轻声道:“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陆斯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了,良久,他点了点头:“好,我去卧室。”
“回去吧,我们冷静几天。”
陆斯年双唇微微颤抖,片刻:“好,我随时等你。”
……
从应如是的公寓出来,坐上车,陆斯年只觉得自己浑身疲惫,他坐在后座,微微合上眼眸。
贺嘉透过后视镜看他,问:“十九爷,去哪儿?”
“随便。陆斯年的声音中透着疲惫。
贺嘉大抵知道事情暴露了,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十九爷,他也是被谢楚奕设计了,虽然事实如此,但以贺嘉对应小姐的了解,眼里这样揉不得沙子,估计不能善了了。
想到这里,贺嘉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应小姐和十九爷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贺嘉还挺希望应小姐能和十九爷走到最后的。
不过听十九爷的意思,应小姐也知道了当初她外婆病情的真相,难保不会因此怨上十九爷。
贺嘉开车将陆斯年送回了寒山庄园。
平日里,李松都会出来迎接的,但是今天却不见他人,还是女仆说的,李管家有事出去了,贺嘉又是一阵叹息,十九爷现在这样状况,要是李松在,说不定还能想想办法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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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见了应如是?”李松看着眼前,端着红酒杯的谢楚奕,不由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怀孕了就不要喝酒了。”
“对啊。”谢楚奕也不恼,笑盈盈的答道,“她要不是和我利益相冲,我还挺欣赏她的。”
“你都说了?”
“当然都说了,你没看见她当时那个表情,啧啧,太可笑了。”谢楚奕想起应如是,又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李松抿了抿唇,道:“她全信了?”
“信了。”谢楚奕心情大好,伸出手勾了勾李松的脖子,“陆斯年自己都说不清楚,她能不信?”
其实那天,陆斯年根本没有碰她,他喝醉后就睡着了,只不过他的酒里面有一些致幻的东西,所以谢楚奕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毕竟在陆斯年的认知中,他真的把她睡了,就算应如是真去问他,在陆斯年的记忆中,他确实做了对不起应如是的事。
李松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
谢楚奕低眸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你的这个孩子,来得还真是时候。”
听到这话,李松的脸色总算和缓了许多。
“要不是为了陆氏,我怎么也不会同意你这么胡闹。”
谢楚奕嗤笑两声:“我堂堂谢家大小姐,跟你未婚先孕,传出去,对我更不好。”
“那也要能传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