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绷紧了,尽量压制神思。然后猛然发现,他有点受不住这么近距离接触,像是滋生的心魔要跑出来作祟,防不胜防地,视线就瞥到贞白颈间,布条解掉了,红痕已经褪去,重新恢复净白。
“看什么?”
直到听见贞白低语,李怀信才如梦方醒,惊觉自己盯出了神。他尴尬得不行,像是丢了脸面一样,胡乱搪塞“渴了,把水给……”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在某个不能言明的场合提起过,李怀信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剪掉,渴个屁啊。
贞白板着那张脸,似乎并没有想偏。
一早及时把水壶递过来“给。”
李怀信“……”
一早见他迟迟不接,只道这祖宗真难伺候,又将塞子拔了递给他。
李怀信硬着头皮接,欲盖弥彰似的饮,像是真的渴。
随即马车一个急转,壶里的水不慎泼到胸前,李怀信差点炸毛,最后强行忍住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糟心透了。好不容易挨到进城,已是夜幕,那好汉从马上下来,绕到车窗低下,对李怀信一阵千恩万谢。
后者耐心早已告罄,做好事也根本不高兴,觉得苛待了自己,催促老汉“别谢了,你赶紧把你这几麻袋粮食扛下去。”
粮食不卸,他和贞白就一直卡在里头出不去,李怀信难熬极了,只想下车透透气。
“好好,马上就卸,您稍等。”应完老汉扭头就跑。
还稍等什么?李怀信盯着他健步如飞的背影喊“诶……”
这是要跑哪里去?李怀信正纳闷儿,转过头,就见贞白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他偏头看出去,只见街边架着一口大炒锅,老板挥动胳膊,翻来覆去的炒着一锅混了石英砂的焦糖栗子,个个爆裂开口,色泽油亮。
李怀信见贞白眼馋,正欲开口,那老汉此刻去而复返,推着一辆板车,腿脚灵活的跑过来抢镜,硬生生挡住糖炒栗子的摊贩,冲李怀信和贞白憨笑“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