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 / 4)

太行道 不若_ 4981 字 2020-04-16

决的。”即便贞白武力值很强,但也是深陷迷局,被镇压在乱葬岗十年的,背后那个人,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危险,她不一定能与其对抗。但在这里,起码还有太行和大端,若她孤身前往,李怀信难以想象,太涉险了。

“一早还在山脚下等我。”

能看出对方的坚持,李怀信挑起眉“想走了?”推远蓄着墨汁的砚台,他往书桌前一靠,心里其实不愉快“我还以为,你起码会愿意再多待几天。”

“我不愿去等……”

这话在李怀信听来,竟有种一语双关的意思,她不愿去等太行查个水落石出,同样也意味着,感情既是,所以决定抽身了?

相识不过月余,某些人真的心急。

“行吧。”李怀信扬起嘴角,才发现白裘沾染了朱砂,应该是刚才勾画的时候不小心“寒山君虽然心眼儿小,脾气爆,轻重缓急还是拎得清,攸关家国大事,他不敢怠慢,待师父把沉木剑的事情跟他一说,不日就会tian着老脸主动来给你占卦。”

“只是,我要被禁足两日。”李怀信面带遗憾,一直用手去蹭皮裘上的那抹朱砂红“糟老头子恨着我,绝对不可能踏入这里半步,到时应该会遣人来请你过去。”

蹭不掉,越蹭,晕染的面积就越大,无奈,他慢条斯理的,只好把皮裘解开,随手搭在椅背上。里头是件略显单薄的缎袍,月白色,沐浴之后新换的,用一根玉带束着腰。松不松,紧不紧,刚刚掐住一把恰到好处的褶皱。

李怀信偏头瞅一眼大开的门窗,寒风肆无忌惮灌进来,掀起窗案上的纸张,扛住冷意。

贞白从侧面看过去,盯着他漂亮的下颌骨“沉木剑不能交出去,占卜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嗯。”掌心也沾上朱砂,李怀信左右逡巡,没找到手帕,又嫌贞白那根擦过桌案,不干净了,遂捻起皮裘的一角来蹭手,反正也已经脏了“不过寒山君早年,因为泄露天机,才成了现在这副白发苍苍的模样,未老先衰,若这次真占出来什么,我怕他也不一定会跟你说。”

贞白眉头皱起来“倘若如此,我岂不白来一趟。”

“只是不一定。”擦干净手,李怀信撩起眼皮“而且,不会让你白来一趟。”

贞白与其对视,有些困惑的,以为他有其他主意。

然而,对方却开始笑,琉璃般的眼珠弯起来,不同与平常一样,他变得生动,明艳,亮得刺眼。贞白闻到一股香,猝不及防钻入鼻孔,是对方倾身过来,贴近了。

笑容近在咫尺,令贞白似曾相识,那抹从脑中一晃而过的撩人情态,她只见过一次。

李怀信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以色侍人。他抬起手,故意又缠绵悱恻的触碰,去捏贞白手里的锦帕,抽出来,弃之一旁“都脏了。”

这种若即若离的尺度,他掌握得游刃有余。

贞白看他低垂的眼睑,弯出一道精致的弧线“你刚才说……”

李怀信又笑起来,偏了偏头,等着她。

“你说,”贞白盯着他那笑,已经有些灼眼了,预感这话不该问,像个设下的圈套,但还是问出了口“不会让我白来一趟?”

万一呢,他鬼主意那么多,总会有其他办法。

“嗯。”她真的不聪明,暗示不行,李怀信决定挑明“比如我。”

贞白似懂非懂,觉得身体有些僵,因为眼前人,慵懒,性感,音色低磁撩人的问她“想不想?”

贞白瞬间就懂了,目光投在他的薄唇上,有股的味道。

当初在普同塔里就没抵挡得住,何况再次看见这般撩人的情态,依旧难以自持,贞白好他这口色,以至于前后两次,都被这副模样迷昏了头,然后猛的抓一把李怀信领子,将人扯到近前,噙了唇,美色当前,实在难敌诱惑。

粗鲁是有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