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嗯!”温乔赶紧点头,语气埋怨地解释道“晨晨被小朋友从楼梯上推下去,流了好多血,急需人输血!这件事,说起来也跟你脱离不了干系,你要是不给我家晨晨那张入学卡,他就不会被人推下楼梯!”
厉封北看着她,这年头,他难得做件好事,居然还被人埋怨上了?
这件事他知道,安安昨天就跟他说了这件事,窝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肿了。
厉封北勾了勾唇,不甚在意地冷哼,“你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出!”
输个血能要多少钱,至于她这么紧张?
而且,治疗费幼儿园会全额赔偿,爱丽丝属于厉氏旗下,就算她不来求他,最后不还是他出钱?这个蠢女人!
温乔知道他误会了,赶紧摇头,“不是的!多少钱都没用!他是特殊血型,只有你的女儿安安可能跟他血型一样……”
这都是她猜测的,不是百分百肯定。
她可不敢直接要求厉封北给晨晨输血。
安安这么可爱的孩子,从她小小的身板上抽血,她也不忍心。
但她还有个私心,她想知道安安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所以就狠下心来,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似乎是个一举两得的唯一办法了!
其实,说出这样的要求很没有底气。
谁都知道,厉封北最疼爱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
果然,厉封北的眼神瞬间就阴沉下来,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又冷又狠,朝着她砸过来,“谁告诉你的?”
这是这个家里的秘密,如果他的特殊血型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我……我……你先放开我!”温乔有些心慌起来,他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杀意。
果然,这是他的禁忌。
她不能说出老师,不能连累她,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好的理由。
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厉封北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索性一闭眼,温乔豁出去那般,一脸壮烈地说道“我不能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但是,你答应我的,你会救晨晨的,一定不要食言!”
她视死如归那般,如果不是鼻头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地紧张,他都要以为她是来专门找死的了!
厉封北心蓦地一沉,手掌又收紧了几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样的话,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那么几个,我一个一个的排查,想要揪出那个泄密的人总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要!”温乔想到老师温润的笑脸,一下子着急起来,“晨晨血液里缺少凝血因子,一个小小的伤口就止不住血,更何况现在额头上还被磕出来这么大一个洞,血现在还在往下流,要是没有血,晨晨……晨晨……会死的!呜呜呜~~~”
温乔说的很夸张,越说越伤心,最后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厉封北拧眉,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
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指,没好气地吼道“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闻言,温乔干脆撒泼打滚起来,拧着小拳头一拳拳朝着厉封北胸口锤,委屈的泪水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你就是欺负我了!就欺负我了!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就不能救救我家晨晨吗?你也白睡了我,我就知道了这么个破秘密,你竟然就狠下心要杀我?”
“厉封北!我跟你说,你把我睡了,就要对我负责!我不要你的钱,我就要这个补偿!”
“呜呜呜~~你要不帮我,就是欺负我孤儿寡母~~~”
温乔越哭越伤心,仿佛哭得要背过气去。
厉封北看着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自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女人的泪能够把男人冷硬的心软化成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