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北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定定地看着窗外黄灿灿的梧桐叶。
一片片梧桐叶,被秋风一卷,洋洋洒洒不肯落下。
一贯冷漠的俊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手中的黄色文件袋,因为太过用力被掐地变了形。
“咚咚咚!”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伯尼推开门进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出了一堆褶子。
“殿下,恭喜您心想事成,成为太子!拜堂的吉时快到了,不要误了吉时才好。”
亚北终于动了动,把手里的文件袋放进保险柜,锁好,这才抬头问“她呢?”
“殿下问的是温乔夫人吗?温乔夫人在隔壁的卧室。”
亚北眼眸微微一闪,一抹沉重滑过。
“她……”
有没有哭?有没有伤心难过?
最终,这些话没有说出口,沉沉的声音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伯尼,我不能跟珍妮拜堂。”
“什么?”
伯尼被亚北的话震惊到了,脸色一变。
“殿下,您不能在这个时候跟陛下对着来啊!陛下刚刚才册封了你的太子之位,如果这个时候闹出这件事,恐怕财政部长那边也不好交代了。”
“我知道分寸,我没有说不娶珍妮,我只是不跟她拜堂。”
“这……礼不可废,反正就是做做样子,您就勉强自己一回吧?”
伯尼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我不能跟别人拜堂,哪怕是一个仪式都不可以!”
亚北的语气愈发坚定,朝着伯尼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叮嘱了几句。
“是。”伯尼一脸凝重,领命去办事了。
对倔强偏执的殿下,他也是没辙了。
……
一楼,大厅旁为新人准备的房间里,忽然飘来一阵异香。
两个佣人和做新娘打扮的珍妮晕了过去。
而同一时间,举行婚礼的司仪忽然接到伯尼的消息,婚礼上新娘要盖着盖头举行婚礼,在洞房的时候才能够由殿下揭下盖头。
司仪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并没有做他想,只以为是公爵府的特别情调。
温乔晕晕乎乎的,当她听到耳边的欢声笑语,悦耳的音乐,才后知后觉她出现在哪里。
她怎么会出现在一楼?
而她的头上盖着一个大大的盖头,看不清周围的情景,只听到大家都在欢声笑语,并没有感觉出任何的异样。
温乔低头,看向身上陌生的衣服。
这是一件纯白色的婚纱。
忽然,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轰”地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珍妮穿的那件婚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珍妮的婚纱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耳边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她甚至听到了君王的声音,他就坐在不远处。
她一动不敢动,后背渗出冷汗,手指紧紧地捏着裙摆,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失去知觉之前,闻到一阵异香便晕了过去。
正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只用力的大掌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暖,很宽大,可以完全把她的手包进掌心,甚至还能够清晰地摸到他掌心的纹路。
是殿下!
他知道是她?
想到那个黑衣人跟她说的那一番话,难道这一切都是殿下安排的吗?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温乔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却着急地要命。
“殿下?”
她凑到亚北身边,声若蚊蝇地轻声喊道。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有力地传进耳中,“别怕,是我!一切有我!”
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