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雨一闻他是高怀德之子,怪不得生来如此之美,即开言呼声“高公子,你青春多少,家中有几位令夫人?”高龙见他忽然问起此言,也觉十分稀奇,便呼声“贱丫头,我与你两军对敌,因何动问起家中事情?”提起枪喝道“我与你非亲非故,既不愿投降,休说闲言。看枪!”对面刺来,小姐双刀架住,叫声“小将军休得发怒,待奴奉告一言,未知公子意下如何?”
高龙说声“你有何言语,快快说来!”段红雨满面笑容道“奴家久仰公子令尊大人,如雷灌耳,乃大宋朝一条擎天玉柱,保守江山社稷倚重之臣。前者一时错了主意,冒犯了虎威,因他于高山,至今劳动公子众人前来,奴家多多有罪。今我实告一衷肠之言,望祈公子猜测。若然猜得出,救父何难?我且回关劝父投降,与你们一同南征。奴之心事尽在于此,公子你乃聪慧之人,定然猜透奴家心中之事。”当下,高龙闻段红雨之言,心说“这丫头叫我猜她的心头事。倘若猜透,救出我父,且回关劝父归降。这话十分奇了,莫非此女如此柔和光景,思量与我订结良缘?”
当时段红雨看见高龙不作声,便呼声“公子,枉你堂堂一表,只道你聪明过人,岂知你如此懵懂!莫非你明知其故,哄着奴家不言么?”高龙诈作不知其意,喝声“贱婢不必多言,看枪!”段红雨用刀架住,呼声“蠢冤家,奴这一段衷肠心腹事,你何故推开,只作不知?你本是一个王侯的公子,知书达礼,岂有这样事情不知之理?自古有言说得好月老做定姻缘簿,千里合婚天配成,系足红丝偕到老……”
此时段小姐一时间说出婚姻配合数言,不觉脸上泛出桃红,一时实见羞愧。当下高龙闻她说出此言,暗说“丫头既有心与我配合,不该亲自明言,实乃不知羞愧之女。罢了,待我诈作不会其意,耍她一耍,看这贱婢如何回答于我。”便唤声“小姐,我高龙生来愚蠢,不知你有什么衷肠心事,何不明言?不必这样半吞半吐。既肯投降,即速献关救出我父王,任凭你有天大事情,我无有不依的。快快明讲吧!”此时小姐不知如何答话,
当时段红雨听了高龙之言,暗骂一声“小冤家,你分明知我为着姻缘之言,你故意推作不知,叫我说明。我乃未出闺门的少女,这话如何叫人说得出口!”想了一刻,心说“这小畜生倒也老辣,心中明白,反难我明言。若不说明,他假推不知,岂不将此段良缘当面错过?罢了,我也忍羞,不如与他当面言明便了。”唤声“公子,奴家乃未出闺门的少女,今年十六。曾得名师传与我兵书武艺。前时我主得罪于中国,天子震怒,差你今尊提兵南征。初到我关,几场得胜,后来奴家施计困在高山中。今虽受困,幸喜他军中有粮。若要令尊脱离此困,有何难处?只要公子依我一事,除非你我订约了姻缘,两下许成佳偶。”
高公子闻言笑道“好个无耻的贱丫头!自古婚姻须待父母之命,须凭媒妁之言,哪里有男女亲自对言婚姻之理?你实不知羞耻而败人伦,我堂堂一男子,生长天朝,岂肯匹配你化外不知廉耻之女?如若久后人知你我于阵上自认为婚,岂不羞惭的么?我劝你休要胡思妄想,收拾此念。”高龙几句言词,说得段红雨恼羞成怒,说“高龙,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蠢东西!焉敢出口伤人?你说是个堂堂男子,生长天朝,不肯匹配我蛮方之女,只怕你久后求救兵时,踏破铁鞋无见处。我虽乃生于南方,父为南汉国大官,但南方一角,九溪十八洞俱已闻名,他是豪杰英雄之汉。我虽年方十六,女子之工何所不晓?诗文绣刺何所不精?你国纵有雄兵猛将,哪里在我挂怀?就是奴的容貌,虽不敢称为尽美,也不是败陋之姿。我虽一少弱之女,文武两,你敢胆大狂言,藐视我么?早知你如此轻薄,奴家错于吐露真情。今日不斩你头颅,难雪胸中愤怒!”拍马抡刀,照头砍下,高公子长枪急架挑开,二人冲杀了二十余合,两边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