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德吩咐刀斧手拿出正法。两边刀斧手答应一声,上前将二公子正在左捆右绑,王兰英见了着急,心谎意乱,自己又不敢开言劝解,眼看没有解救,只是暗中下泪。忽有探子来说“段氏家口逃往卢关去了,特来交令。”细细禀上。又说清香公主当日出兵之日,高家长公主也就是清香公主姑母将二子叮嘱,托他照管。难道今日二公子犯了军令,死在目前,袖手旁观,不来劝救之理?
只因高怀德为人性刚硬直无私,军令严肃不受人情。苦于先前细问二公子之时,若即劝阻,不但高怀德不依,只怕高公子死得更切。所以,心中虽急,仍不敢开言,只思量寻个机会,待他怒略减,方好劝解。此时,探子回报,段宏一家奔往某处,他又盘洁一番,交回令,厚赏探子。此时怒气已过,正好乘机劝解,遂呼“元帅,我奉告一言,不知尊意若何?”高元帅说“公主有何见教?”
清香公主说“公子实属年轻,幼小生长王侯门,不知法律,一时误犯军规。如若杀了公子,一来伤了父子天性,二来正在用人之际,不如命公子带罪立功,差他招降段氏兄弟回关,将功折罪。若不能招降,正法来迟。”高爷说“公主说情,本当依允,惟有两件事不能从命一来,高虎乃我亲生之子,今日犯罪,若是轻饶,岂不被人谈论,众将若是效尤,这数十万人马不能管了……”
清香公主说“带罪立功也是常情,谁敢不服。”高爷说“第二者,段宏乃南汉老将,一心归顺,不曾沾中国点水之恩,反被逆子伤了性命,若不将他斩了,倘段红雨找寻五将回来,闻知此事问起缘由,你叫本帅何言以答!”清香公主说“元帅放心,段宏既死不能复生,如今与他盖造庙宇,请旨封他,春秋祭祀,倘段小姐回来,我另有设施,管叫无事,且看我薄面饶他。”
高元帅说“罢了,且看公主之面放了这逆子。”吩咐左右“放了!”高虎上前叩谢父王、公主不斩之恩。高爷喝声“逆子,今看在公主面情,权且饶你,如今且领兵五百,带罪招安段红龙兄弟,限你五日功夫便要招降回来,将功抵罪。倘若不能,治罪不免。”说完,拔令一枝掷于地下。高虎连忙拾起,说声“得令。”领兵而去。
王兰英见高虎去了,心中挂念,不如同高虎去招安,指点他方为妥当。正欲开言,又想,与公子同往,只恐元帅不依;纵然依了,又怕名声不好,岂不被众人谈论?想了一会,对清香公主说“二位元帅,奴虽投顺天朝,并无寸箭之功,心中甚是惭愧。这卢关系奴父镇守,手下雄兵三十万,粮草丰如匠山,奴意欲回关,说了父母前来归降,不知二位元帅意下何如!”元帅大喜,说道“但得公主一段美意,倘诉得老将军投降了,此段功劳非小,焉有不依公主之理?本帅在此专候佳音。”当时王兰英拜辞二位元帅,即刻上马出营而去。
再说段红雨,自别了王兰英,一路往竹枝山而来,独自赶路行程,越岭登山找寻五位宋将。
高怀亮、呼延丕显二人,失去高公子与郑印、殷尚三人,只因腹饥,寻路回营,无神无气向前而走。忽远远见段红雨对面而来,呼延丕显说“高将军,你看对面来的不是段红雨这丫头?”高怀亮一看,说道“不差,昨日被她走脱,今日又在此处,为何?”呼延丕显早已拍马,提起铁鞭大喝“贱婢休走,呼延丕显在此,快快下马受缚。”段小姐急架相迎。
当下段小姐见呼延丕显铁鞭打来,即将双刀架住,呼声“将军,奴特来找寻你。”呼延丕显闻言大怒,喝声“好贱婢,你既寻找我,不要走,吃我一鞭。”手提铁鞭打去。段小姐将身一闪,双足一蹬,连人带马避开一边。呼延丕显大骂“贱婢不要逃走,你若好汉,可下来拼个死活。”段小姐呼声“将军,我如今不是与你敌手,何必动怒!奴只问你,高公子今在何处?”
呼延丕显说“高公子与你有甚相干,你要寻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