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虎说“公主,我去招安段氏,少不得说明误伤了段宏,带罪前来。倘若段氏不允,自然与他交锋。今求公主帮助,如何?”公主冷笑说“你言差矣。卢关非同小可,我父王既有万人之勇,手下雄兵有二十万,九溪十八洞有名,段氏兄弟与你有杀父之仇,焉肯投降?定然以死相拼,尚且不知鹿死谁手。”
高虎大惊,说“不好了,你父骁勇还是小事,段氏与我乃杀父之仇,果然焉肯投降?定有一场恶战的,但我兵微将寡,收兵回去父王必不容情,这便如何是好?”想一会,不觉长叹一声。王兰英说“公子,你若果有真心许我婚姻,奴自有妙计,何愁段氏兄弟不降?”
当下高虎听了王兰英之言,便说“公主,你却多心,前日已蒙公主不弃,订了姻盟,我一男子之汉,岂有失信之理?你休得起疑。”兰英呼声“公子,若果诚心许为夫妇,少不得将计就计与你进关见过父王,只说军前被你擒拿,高千岁不杀,反与二公子匹配成亲,已有三日,特要送回关见父母,但父亲平生性烈,定然不依,幸他原有降宋之心,又值母亲慈善,从小溺爱于我,在旁必然庇护的,奴再申理劝谏父王,无有不允。我想,父王既已归顺,何愁段家兄弟?”
高虎听了大喜,说声“公主果然妙计。”二人一路并马言谈,不觉已到卢关。公主勒马叫关,有守城军士看见公主回关,连忙报与主帅。王翻与夫人言谈,只见小军跪下,口称“千岁,如今公主回关了。”王翻听了,吩咐军士退出,说“前日段红龙说,这贱人投降了大宋,暗引敌人杀夺了孟关,今日回来是何主意?”夫人听了大喜说“女儿去后,妾日日懮心,今幸回来,大王有甚狐疑之处?”
王翻闻言,冷笑说“夫人,自从女儿去救孟关,已有一月,只道他与段红雨去退宋师,岂知前数天段氏带来家口,逃进关中,说这贱婢投降了大宋,勾引敌人杀了段宏,抢了孟关,与段红雨同谋。我想,她乃幼年之女,与敌人为伍,败坏我声名不小,岂不被人谈论?”夫人听了,呼声“大王,这是耳闻之言,未为凭信,不如命她进来询明,便知内中详细。”王翻听了,即令“传公主进来!”
不一时,只见女儿与一位少年宋将并步而来,并无愧色。王翻一见大怒,即拔出剑来。夫人一见大惊,暗呼“女儿啊,只怕你今日性命难保了。岂不闻男女授受不亲,你如今竟同这少将并首而行,但不思你父向日为人性刚,今日怎肯容你?”又不好明言,暗暗着急。只见丈夫抢上几步,手起剑落。公主将手托住手腕,呼声“父亲息怒,巳听女儿告禀一言。”王翻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内火生烟,喝声“贱人,任你巧语花言,不过多活半刻,总难逃一死。”
公主说“父王,君要臣死,必死;父要子亡,必亡。但内有缘由,女儿说明,父王且放下此刀,待自己受用罢。”王翻听了,顶上生烟,喝声“贱人,你敢恶语伤父?我的宝剑杀你不成,你反要为父留着自用,好生胆大。快快说明!”公主说“不是女儿言词伤父,待女儿明白禀了,虽死亦甘心。”王翻被她苦苦哀求,接托住手,砍不下。夫人共扯住袍袖,两泪汪汪,无奈,只得放了手。宝剑落于地下,夫人连忙拾起,命侍女拿去了,劝丈夫坐下。
公主跪于地中,眼含泪珠说“自那日起兵去救孟关,岂知大宋能人不少,女儿出敌被他擒去。不知高元帅不加杀害,将女儿匹配于三公子,清香公主为媒,已与公子成亲数日。如今奉命前来劝父归降。叮咛吩咐,倘父允降,奏明大宋天子,许以永封王爵,强如父王做此伪官。”王翻听了,喝声“贱人,你贪生畏死,投降了敌人,又匹配了宋将,已将名节丧尽,还敢前来劝说我的?你不思,食君之禄,报君之恩;不思为父平昔为人,岂效此寻常下等之辈!”
公主说“父王,你言差矣,古云‘君不正,臣逃外国。’如今,南汉王乃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