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昌催齐了租项,正欲命仆买货进京,忽报祝能求见,王昌命贵桂保接入此处。祝能拜见世叔便问“此位是桂保贤弟否?”王昌道“不错。”就命儿子与他见礼,“他父亲与我十分相厚。”二人见礼毕,王昌问道“今贤侄到来相探,必有贵冗。”祝能哭拜在地,王昌慌忙扶起是的道“贤侄如此悲凄且浑身缟素,莫非尊翁尊堂仙游否?”祝能哭道“叔父不消提起,愚侄惨遭家祸,纵铁石人闻也碎心。”祝能便便最近家遭横祸,详细告诉了王昌。
那唐龙离开高府后,高豹之子高福跨马入城游玩,经过祝家庄,蓦见一女娘年才及笄,虽裙布荆饰,但却雅淡风流。那女子见高福目不转睛,即闭门避去。高福在马上神魂稍定,叫家人暗记门首。即命家人暗暗查问前看女娘子何姓?何名?可有父兄?可曾婚配?家人领命不一时打探明白,回报公子此女娘姓祝名秀霞,父亲祝荣在城里做猪肉店生理,长兄祝能素有大才,先是学文,后移文就武,教习拳棒,手下教习徒弟百余。父子日夜俱不在家,只有母冯氏相伴。未曾婚配。
公子闻说大喜,即命心腹家人高成带白金二百往猪肉店与祝荣说亲。高成领命至店,祝荣在柜面相迎,便问“足下高姓大名,光临小店有何贵事?”高成道“在下高成,现在国公府为亲随,奉高福公子之命有事拜求。足下就是祝荣公?”祝荣道“不敢,在下便是。有何钧谕?请道其详。”高成道“我家公子素仰令爱,德比孟光,貌逾西子,意欲纳为偏宠,特令小人送聘金二百,望乞笑纳。恳赐庚书,待小人复命。”祝荣当下沉吟,便道“公子过爱本当从命,奈小女貌鄙不堪,箕帚况属许人,不敢如命,烦管家善覆公子,幸甚?幸甚?”
高成道“足下何必饬词,公子稔闻令爱尚未婚配,是以着小人说亲,足下如此推搪,岂国公少爷不堪匹配么?”祝荣道“不是此说,小女实实已许人家,断难从命。管家请回,在下生意临门,不能久于陪奉,恕罪!恕罪!”说罢即起身往肉台去。高成怒道“你如此刁难,回去禀知公子,怕你大祸临头,火燃眉睫,那时方知今日之错。”说罢,怒气冲冲不别而去。
祝荣见此光景,连忙归家把冯氏母女二人着实训诲一番,嘱他闭户藏英,不可挨门凭壁,恐招强暴之辱,致贻多露之羞。嘱罢,即回店去。
那高成回府,直把祝荣却亲之事诉公子。高福实时怒气冲冠,说“可恶狗才,如此刁难,我看你女日后嫁与谁家?吾不弄得你家散人亡,不算公子手段。”高成道“公子不必动气,明日再过朱家庄,务必抢他女儿回来,看他允亲不允。”高福道“你说得是,迟日再摆布他。”不觉过了数天,是日八月初三,乃荆州县知县生日。这知县向欣,与高福是连衿之亲。是日高福奉父命带齐礼物,往县衙恭贺。县官摆酒相待,留连至夜,饮到初更告别,大醉上马。数个家人拥扶而去。
高福经过祝家庄,猛然触起,连忙下马命家人叩门。里面冯氏闻得忙问是谁?家人道“是高福公子在县衙饮醉路经过此,酒渴求茶,特来借饮,奉回茶钱。”冯氏在里面应道“寒舍并无男人,昏夜之间不便接见。请公子过别家罢。”高成喝道“可恶老虔婆,公子不过酒渴求茶,竟不开门,如此作难,少时打点主意。”高福见她不开门,双脚一蹬,门已离折,众家人拥公子而入。
高福道“酒渴了,快快取茶来。”冯氏无奈,入内捧茶,递进饮罢,高福道“你个妇人过来,公子有场富贵招举你,闻得你令爱十分美貌,今晚陪公子一宵,明日纳为偏宠,赏你白金三百,意下如何?”冯氏道“公子贵人请自珍重,书云非礼勿言。小女虽属绿窗贱质,以礼自持,桑濮之行,素所鄙斥,且寒家虽然贫贱,妾娶之事亦所羞为,公子请勿乱言。夜深矣,请回府罢。”高福怒道“你个妇人好不识抬举,快快叫女儿出来罢。”冯氏道“公子明见,女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