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保又故意激之道“既如此不才不敢叨扰,恐逗挠军机。”遂起身告退,唐龙离座挽之道“足下初到荒山不知本山号令,慎勿多言。”即解佩剑付头目道“敢有言救兵者斩之!”施故作惊愕之状,嘿坐不语。桂保道“不才有句不识进退之言,请大王勿怪。”唐龙道“足下乃仁人君子,吐词足以为经,某正敬服,又何敢怪。有何指教,当洗耳恭听。”
桂保道“不敢。前时家君相劝的言语大王可复记忆否?”唐龙道“金石之论铭记不忘,归顺之事甚协吾怀。但恨无机会耳。”桂保道“据不才看来,现有绝好机会,但恐大王迟疑不决。”唐龙道“有何机会,请道其详。”桂保道“现在官兵围困荆州,马楚元帅久攻不下。故特修书一封与你,如果有意归顺,先与元帅知会,假作救兵,赚开城门,先擒高贼以为进见之功,马楚元帅必然喜悦,回朝奏闻天子,大王必得高官,此是绝好机会了。但恐大王不肯。”
桂保劝唐龙投降,唐龙见施在坐,频频以目止之,从容说道“施将军在坐,足下勿乱道。”桂保道“施将军亦是忠义之士,言之无妨。但恐大王主意未定耳。”唐龙沉思半晌道“足下所言甚是,但外祖母现在,某安能出此忍心?”
施道“大王还不知道令外祖母之事?”唐龙说道“不知。”施道“不闻不足怪。大王一闻,只怕不容令舅父了。”遂把高豹拒谏杀母之事粗述一番。唐龙闻言不觉怒发冲冠,跳出座外大骂“悖逆高贼,某拿住你务必碎尸万段!”即回座对桂保说道“足下高论,某即整行。但恨无人往见马楚元帅,此事亦费踌躇。”
桂保察其心意真诚,便以实情告道“大王知我两人来意否?”唐龙道“足下来意某实未知。”桂保说道“不才忝在马楚元帅帐下作参谋,我二人是奉元帅之命来请大王归顺,不才亦颇知大王素怀忠顺,但恐大王念着甥舅之亲,故未敢据下说辞耳。”说罢即怀中取出马楚元帅手书奉上,唐龙看罢大喜。
唐龙复问施外祖母被杀之事,赛道“此事的真。皇姑现被高贼拘禁,大王他日入城一问便知。但高豹杀母,甚秘此事,他的门公与末将相好稍稍对我说出的。”唐龙叹道“这等人不早诛戮有坏世教。”说话未完,头目摆上酒筵。唐龙挽二人入席,互相劝酬,尽欢而罢。二人在山寨中安歇一宵。
次日桂保催唐龙速起兵,玉龙即留下两员头目一千喽啰看守山寨,其余办作官军直望荆州府城进发。一路登程,将到荆州,忽见前途有一支人马屯扎。施忙上前看视,原来是中军副将,即引他与唐龙相会。唐龙即托桂保知会元帅,叫他准备大军,候赚开城门一齐杀入。
唐龙同施带了喽兵扯起雁山旗号,桂保即同中军副将见了马楚,把情节细说一番。马楚大喜,即传令撤去攻城军士,并令各将士入城不许骚扰百姓。但捉住逆党重重有赏。
高豹在城中满望唐龙救兵到来。望至廿日尚未见到,心中焦躁。正与各官谈及,忽守城将士回报,马楚人马撤走了。高豹惊疑,同着各官上城观看,看见前途尘头大起,一支人马渐渐来到,扯着雁山旗号,为首一将跃马飞奔,将近到城认得是施,心中大喜。俄顷施已到,大叫道“王爷快开城门迎接,唐大王救兵到了!”高豹传令开城,同各官下城迎接。
高豹匹马当先,见了赛,急忙问道“搞福因何未到?”施答以在后,俄而众军纷纷入城。高豹在城门口见到唐龙银甲金枪威风凛凛,不胜之喜,叫道“贤外甥有劳了!”唐龙在马上拱拱手说道“不敢。”唐龙一入城来到高豹身边,大喝道“逆贼休走!”即将高豹擒过马来,命军士绑了。
唐龙即挥动金枪把城中各将乱杀杀散。守城兵将武威拔刀不及,被施双鞭打死。黄勇奋力与施相斗,被唐龙斜里一枪刺死。城里大乱,各官纷纷奔逃,后面马楚祝能追兵杀入,所有奸党一概擒拿。祝能直入县衙,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