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听了,连忙向智善称谢道“诸事费心,请教怎么一个办法?”智善道“不瞒太守说,老袖想来久矣,这雷大洪既是不端之人,必有匪徒在他行中,近闻附城各富户被劫金银等案,层见叠出,未曾破送一案,虽悬赏购线缉贼,不曾有一个捉到,非他那里的匪徒而何?今我师徒分开四方,埋伏在屋顶守候数夜,一见他衙中有贼出来便即跟着,待其有赃返署时即将他捉住,带回衙中审问,讯出他将印信藏在何处,就密禀大人,会同起赃之后,便可汇奏参他。”府县听了点头称是。道“果然妙计,事不宜迟,就从今晚起,烦老禅师带各位高徒一行,事成后自当重谢。”
智善就别了府县回清朱寺,派令孝宇守东方,扈会坤守西方,凌升守北方,自己居南,皆伏于雷府四面民房之上,各带定器械暗号,如遇贼人出来,让他过去,暗暗跟着,待其有赃回来,可将他捉住,带回府行。三人遵令分头而去,是晚果捉得贼人十余名,回了衙中,府县会同审问明白,知道印赃藏的所在,立即上省禀明各广州节度使,就会同各官前往兵马署,捉拿大盗,搜回二印,黄太守即委史知县暂代府事,即同智善师徒连夜将雷大洪押解上广州。
不数日到了广州,禀知广州节度使羊守纯,大为惊异,随委三司会审,又详加复勘无异,果然是实在情形,只得奏闻请旨,将雷大洪拿京正法。太守待审实之后,仍令回此任。太守便与智善师徒回到潮州,即欲厚谢智善,他坚持不受。辞了出来,带着一班徒弟,别了无空和尚,即日起程,往武夷山竹林寺而去。
再说马楚和良辰这日到了金陵,寻间客栈住下,便上街闲逛。路上闻人说赢盛赌坊,十分热闹,良辰说道“我刚才问过人,听说是此处有柳兵部尚书之弟柳宏吉的赌场,他本是一个恶霸,家中有无数武师教头,专门包揽讼词,欺凌平民,大小文武衙门,也奈何他不得。不论什么人,到他馆中赌博,若无现银,就将兄弟们的屋产抵押,借银与他,输去之后,不怕你亲族中人不认。还更有损人利己之事,指不胜屈,所以得了许多不义之财,起造这座花园,十分华美,我们何不到他园中走走。”
马楚大怒说道“他如此行为,我倒要去看看是真是假,如果真是如此,倒要为地方除了这大害。”就同良辰漫步望赢舞赌坊而来。果然话不虚传,十分热闹,进得头门,只见松荫夹道,盆景铺陈,香风扑鼻,鸟语迎入,迎面一座高石桥,远望假山背后,影着许多亭台楼阁,船厅前面就是赌场,因欲前去看他作为,所以无暇到别处游玩。带了良辰,走进场中,将身坐下,早有人奉上茶水走来,笑面相迎问“老爷也要逢场作庆么?”
马楚略点头说“看看再赌。”那人随又递上一张开的摊路,慢翻慢看。场中已经开了两次,不过是平常小交易,倒也公道赔偿。马楚即掏出三个五两的金锭,交于柜上,兑来银子一百五十两筹码,马楚押在一门青龙之上。此时开摊之人,见此大交易,自己不敢作主,报于柳宏吉知道,宏吉走来一看,见是生人,早已暗中吩咐“只管开着。”
恰巧马楚押中青龙,取回筹码,就向柜上兑这四百十八两零的银子。宏吉闻言,走出说“你这客人难道不知本坊规矩吗?小交易不计,大交易要赌过三场,方有银子兑的。”马楚喝道“胡说,多少由我钟意,谁敢迫我,速兑银来,若再迟延我就不依。”宏吉道“就死在这里,也奈何我不得。”叫道“左右何在?”一班恶徒抢将进来,这些赌客一哄散了。良辰也跟这干人混将出去,在外准备接应。
此时马楚看见良辰退出,就振起神威,取出软剑。由于日月剑太过显眼,因此马楚此次出行,并没有带在身边,只和良辰各带了一柄软剑。大叫道“柳宏吉,你恶贯满盈,待我为地方除害。”舞起手中剑如飞,前来捉拿。早有一班打手,围将上来,厮杀一场,好不厉害。宏吉指点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