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汉之际,马楚就认识了他的兄长羊守纯。此刻自是十分欢悦,就将微服入江湖游玩,实对遇纯说知,嘱其不可张扬。遇纯且惊且喜,拜倒在地,口称“在下有眼无珠,望王爷恕罪。”马楚扶起,重新施礼,再倒金樽,直饮至夜,即还了酒钱,三人一同回寓。
那邓清是日回家,用药敷好伤处,遂着手下徒弟们打探,知他三人同寓万客栈,就与门徒计议,诈称请羊遇纯到家教习拳棍,预先埋伏打手,及绊足索,把他擒住,送本县,诬说他捉得汪洋大盗,我再亲见县令,作为证人,本县向来与我相好,定能将他极刑拷打,问成死罪,如此办法,不怕他三头六臂,插翅都难飞去。”众门人都道“好计!”即刻去骗,邓清分布各人安排停当,明日绝早,门徒到客栈来请遇纯。
马楚三人在店一宿无话,次日起身,梳洗已毕,正欲一同前去各处游玩,忽见店主引进两个大汉来,说是拜访师父,遇春忙出迎见礼,彼此通过姓名,一个姓凌名疆,一个姓黎名洋,二人也回问了三位姓名,因道“昨日与黎贤弟在关帝庙前,看见老师耍弄拳棒,十分精妙。意欲请回家中,教习技艺。若蒙允许,按月每人送教金三十两,其余食用衣物,均由某等兄弟供给,未知可以俯从否?”遇纯未及回言,马楚答道“既然如此,羊兄不妨在此少留,俟我镇江回来,再作计议,但不知尊府在于何处?回时可来拜讯。”二人道“小可寓所,去此不远,一问店主便知。”遇纯只得应允,遂取了包裹行李铁棍,作别而去。
马楚良辰前往玩耍,游到申时,方才回店。于路上风闻,知恶霸王捉了昨日卖武之人,送往县衙,严刑讯实乃是海洋大盗头目,现已收禁,等候上命办理。回来急忙根究店主,方知前日早上二人就是邓清的徒弟设计请去的,店主惧祸,故不敢直言,此际马楚问明端的,不禁大怒,即刻飞奔县衙大堂而来,将鼓乱击。县令甄化正在晚饭,忽闻鼓声如雷,早有街役报称有一汉子鸣冤,求老爷定夺。县令即升座大堂,只见击鼓之人,气宇轩昂,知非等闲之辈,随问道“有甚冤情快把状词呈上。”
马楚一看这县令,虽为民父母,却遇事贪财,兼好酒色,形如烟鬼。随说道“我无状词,只因友人羊遇纯与邓清恶棍口角,被他捆送台下,陷他海洋大盗,收禁牢中,特来保他,愿县令勿信此无赃无据一面之词,释放无辜,实为公便。”县令喝道“你姓甚名谁,是该犯何亲,敢来保他?本县已经通详备宪,要起解赴京,岂有轻放之理?你必同他一党,姑念无知,从宽不究,还不退下出去?”
马楚大怒骂道“朝廷法律,获盗凭赃定罪,今你这贪官贪功枉法,我高天虽非他亲眷,亦是朋友,怎肯容你把他不白致死?而且你知他是何人,他是广州节度使羊守纯之胞弟,寄迹江湖,学习武艺,因而至此,他兄若然知道,亦未必干休。”知县拍案大骂道“大胆,敢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县,自古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难道他是节度使之弟,本县就怕他不成?”喝令“左右,拿下!”早有个倒运差役,上来动手。马楚一拳一脚,如踢绣球一般。趁势上前,公案内把知县提了下来,笑道“你这狗官,是要生是要死?”此时甄知县如杀猪一般,大叫“好汉饶命!”天子喝道“要我饶你快放羊遇纯出来!”县令要命,叫手下到监,放了遇纯,来到大堂。
马楚见遇纯并无伤处,把知县放下,骂道“暂寄你这狗头在头上,日后来取。”二人正欲出署,早有本城文武各官,闻县衙中抢劫犯人,忙点齐兵差行役,带了军兵前来擒捉,本衙差役,也由内与知县一齐追出,前后追杀,好不厉害。岂知他们二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哪里放在心上?早被遇纯打倒两个,夺了军器,一路杀出,犹如虎入羊群,那兵役跑的跑,躲的躲,走个干净。杀得各家闭户,路少行人,因此并未打死兵役,不过打伤二三十人。走出城外,正遇见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