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本县到来请安,兼问姚林一事,知府就把此事说知,约他一同去见苏州刺史祝良,设法擒拿。即一同上轿,参见已毕,冷知府将事禀明,求祝大人捉拿姚林。
祝大人也吃了一惊,说道“这还了得,若是点兵围捉,万一有伤官兵,事情就弄大了,而且姚节度使面上也不好看。彼此相卫,岂不存些体面,不如用计骗来,将他几个一同拿了,知会他父,始行照办,此为正理、且公私交尽。”府县道“大人所见极是,只怕他不肯来。”祝大人道“这姚林并没甚大罪,所不合者,吵闹衙署,着高天二人伤人致命,亦不过以一人致命,谅他必然肯来。”议定,即着妥当。
刺史着家丁拿名帖,往姚家庄请姚公子明午到行赴席,兼议妥事。姚林自恃血气之勇,无畏惧。公然坐轿进城,竟入衙门,当下见众人俱在座中,即上前见礼,各官因他父亲,也只得以礼相待。茶罢,一同入席。
饮至中巡,祝刺史开言道“昨闻贤侄到府署中,抢走高天二人,其事是否?这二人因踢伤冷贤侄,死活未定,所以将他暂收,以候伤愈再行公办,贤侄知法犯法,如此行强,若本府通详上宪请旨办理,就连令尊大人也有不便之处。本府念彼此世交,不忍不力为调护。务将此二人交出,自有公论,若仍恃勇不交,本府亦难曲徇私情矣。”
姚林拱手道“承大人见教,敢不遵命。只是高天二人,自到舍下将近一月,每日不离晚生左右,从何打伤轮公子?讵于十五夜进城看灯,竟为冷府人错认拿住,斯时晚生也曾代禀冷公,力为申明,不料他偏信家人胡指,急于为子报仇,不容分说,将晚生家人乱棍打出,故晚生气愤不过,亲至行中带回高天二人,如果确有凭据,自当即刻交出,若无确实见证,只听下人一面之词,决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