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清还息项,未知兄意允否?”成静生却说道“现在弟处,银两未便,如之奈何?”马楚说道“成静生不肯借钱,真是无乡亲之情。”
成静生说道“非我不借,是因现无便银。既然高老爷五十万也能借得与他,何争这些须小费?借贷于他,成其美,黎兄感恩更厚了。”马楚闻言,心中大怒,说道“成静生真是小人,他既不愿借银,你可认我为表亲。待我到公堂,说起情由,推迟三两日,等待银到,还他债主就是。”成静生答道“这个做得。”马楚即叫留方把家属细软,搬到成家,暂时躲避,免致受官差扰累恐吓。留方闻言,急跑回家,对妻妹母亲说明其故,然后收拾细软等物,一齐搬去成家,仅留家丁仆妇,看守关防门户。
马楚见诸事停当,随即叫留方说道“待高某先去金华府探听消息,看其事体如何,再来商议,二位仁兄暂在此处候我,顷刻便可回来。”说完乘轿向府署而去。恰恰知府坐堂,马楚连忙下轿,迎将上去,将两手一拱道“父台在上,晚生参见了。”知府抬头,见他仪表不俗,礼貌从容,不敢怠慢,即答道“贤生请坐。高姓大名,有何贵干。”
马楚见问,离坐答道“某乃赵宰相门下高天。兹因黎木易所欠章路成之项,闻说单据存在父台处,未知是否,特自亲来,欲借一观。”知府说道“贤生看他作甚?”马楚说道“父台有所不知,因他无力偿还,高某情愿将五十万本利,清还于章路成,故来取回借据。”
那知府听了此言,暗自思想“高天是何等样人?敢夸如此大口,又肯平白代黎家还此巨款。看他一味荒唐,决非事实。待我与他看了,然后问他,银两在何处汇交,即知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