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手,一拳就将小辣椒胡二打倒在地。小辣椒爬起,一阵奸笑,说道“你还会武艺?你念一个喜歌儿,我给你一百钱。”那人说道“我不会念喜歌,休得胡说!”这小子望那人身背后一瞧,见一女子十分美貌,只见她发似青丝、面如芙蓉,樱桃小口。淡淡春山含着秀气,玲珑秋水透出聪明。身穿布衣多齐整,十指尖尖如春葱。
胡二说道“朋友,瞧你这样不像要饭的,你姓什么?哪里人?告诉我,我周济周济你。”那人长叹一声,说“老爷若问,听我慢慢说来。我乃河南府新乡人氏,姓胡扈名钟晓,自幼习武。父原任开州统制,早已亡故,母亲养育我兄妹二人长大。妹名桃花,针线女工,一概俱佳,又兼武艺精通。我有一姑父在京城作武官,历任有年。有个表弟郝余纯,十七岁中的武举人,我有意将妹子桃花给他为妻,一同入京,前来投亲。。”
原来这兄妹坐了二套车一辆,随带行装衣包等物,辞别老母,兄妹起程,在路饥餐渴饮,路上无语。那天进城之时,因为日色已落,故此暂且入店休歇,意欲次日再去寻见姑夫、姑母。至城南广成店下车,入住了上房。店中的小伙计慌忙打净面水、泡茶、擦桌子、摆小菜碟,问道“客官,想吃什么饭食?”钟晓说道“叫车夫将衣包搬进来。”
小二说道“赶车的已赶车走了。我问他,他说你坐的是代脚车,此时早走远了。”钟晓一闻此言,甚为惊异,说道“贼子,坑了我了!”这个车夫原是他朋友荐的,名叫黄顺。在他家已然二年有余,诸事诚实。今日住店,他见钟晓兄妹二人入店,便心中暗想道“他车上行车足值五六百银,这两个骡子也值三百余两。不如我将他这钱财拐了一走,可以发财回家。”
那黄顺随手执鞭子,出了广成店,赶着马车往正东去了。钟晓听店小二一说,慌忙出店观看,四顾并无车辆。无奈只得转回上房,闷闷不乐。姑娘说道“哥哥不必发愁,明天到姑夫那里禀官再拿他,大概也不晚。”钟晓点头,要菜吃饭;吃饭已毕,撤去残桌,安歇睡觉,一夜无词。
次日天明,用罢早饭,自己出店,叫桃花在店中等候,直奔衙门来了。当兵的头目素日认识钟晓是郝老爷的内侄,说道“少爷,你好,从哪里来?”钟晓说道“自家中来,三头儿你好。”那人说道“郝老爷随钦差朱大人外出了。”钟晓忙问道“家眷可在这里?”那人说“一同出京了。”
钟晓大惊失色,只得长叹一声,无奈回归店内。心中烦闷,叫小二备酒遣闷。即对桃花说明姑夫出差之事,兄妹叹息,无计可施。钟晓酒醉,蒙头便睡,醒来觉四肢发软,头痛眼黑,口干舌燥,不能起床,连急带气,被困异乡,有心要走。又不能起床,幸亏妹妹头上有簪环首饰,拿去典当,但典当已空。
一月有余,病体虽好,钱财早已用尽。店内有不让住之意,手无分文。无奈买瓦罐,兄妹意欲讨饭归家。见街东人烟稠密,上挂花红,知是铺户开张,意欲上前讨饭。正遇小辣椒胡二相问,便说明来历。
马楚在旁听的明明白白,只见小辣椒说道“当家子,你先等着。我去见见我们东家,请他周济周济你回家。”说罢,走进东上房去了。片刻由屋内出来,站在台阶上,招手叫钟晓说道“你这里来,见见我家少东家,要行个礼儿,必周济你回家。”钟晓即随同他进东上房北里间屋内。屋中陈设甚多,南边椅子上坐一少年人,约有二十上下。
钟晓慌忙躬身施礼,说道“见过大爷。”他把脸一扬嘴一歪,说道“不必行礼,你是哪里的人?”钟晓说道“河南府人氏。”那少掌柜说道“你回家可用多少银子?”钟晓说道“多少不限。”那少掌柜说道“我给你五十两银子,行不行?”钟晓一听,心中暗想说“还是京城天子脚底下大邦之地,真有这样仗义疏财之人!”赶紧道谢。
此人由箱子拿元宝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