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道“我姓章,名仪,人称笑面阎罗。我正要到高家堰寻访候爷,不意在半路之上听见马承隆喊嚷,我才知道你们三位的名姓,便暗地跟随,来到此处。适才我与马成龙开玩笑来着,众位多要宽量!我这里有你师弟一封书信,特意叫我专呈台前。”
章仪完,从兜囊之内掏出书信,交给谷侯爷,道“这是你拜弟专差我奉上。”谷侯爷接过来一看,“内函专呈恩兄谷大人启”,下边是“名内洋”。谷桓壮拆开一看
青阳入律,淑气通春。恭维恩兄大人台前,福履厘平,曷胜心颂。昔蒙青盼,铭感五郑金兰之谊,不叙套言。前在黄河湾一别,倏经八载,南地北,人各一方。弟现得台湾聚泉山之主,带管二十四座海岛,手下有雄兵三万,头目二百余名。弟暂借道栖身,以待时来。近弟接一谎言,兄长官高爵显,不知所因何故?见如念金兰之好,赐弟一实信可也。今遣人去拜弟章仪,近呈台前,如见面之时,赐回音于来人可也,则无可钦,并请客安,惟望鉴查。合府清吉,请安不一。弟黄宠顿拜。
谷侯爷看罢书信,又到茶馆里边落座。侯爷叫人买了一分人行书,借了笔砚,写了一封书信,交与章二虎道“张二兄弟,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信我也写明白了,见了吾拜弟宠再细一番。”着话,把章仪的酒饭钱结了。章二虎道“你们几位改扮来此,有什么事?”承隆道“没事。”二虎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即扬长自去。
三个人方才要走,只见从南边过来一人,年约二十有余,喝得醉醺醺的,口中道“不知我在这里立着场子吗?跑到我门口儿来练拳脚来啦,真是江边卖水!哪个过来与我较量较量?”马猛泰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施展,心里道“我瞧这子是前来讨打!我何不借他前来寻我,我打他一顿出出气。”一个箭步蹿到外面,道“子,休得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毛!”上头用手一挡,底下一脚将贼人踢倒在地,挥拳就打。
正打之间,从那边来了一个人,身高七尺有余,面似姜黄,细眉大眼;到马猛泰眼前,躬身施礼,道“这位朋友,不必同他一般见识。这是我兄弟,无所不为,喝醉了就骂街。人家都看着他是一个老街坊,不好与他作对。今得罪了尊驾,该打,该打。”马猛泰一听这话,即站起来,笑嘻嘻的道“因为我们与一个路遇的朋友在这里比武,你兄弟口出不逊。请问贵姓?”那人道“我叫殷东。不知尊驾贵姓大名?”
马猛泰道“我家住开封城,姓马名猛泰。”到这里,他不由愣了一愣,觉得错了,心想“我们这是私访啊!”想罢,接着道“那边两个是我的拜兄一个姓谷,一个姓马。”殷东道“三位请到南边敝处,我有话,就是前边的莲花观。”
三个人正访不着卢定河的下落,心中犹疑。听他所,大概是好人,何不前去看看?想罢,猛泰道“二位哥哥跟着我,去到那边坐坐。”三人跟着,一直往前走,约有一里之遥,见是南北的大道。
道西边路北有一座庙,座北向南,正殿五间,东西配房各三间,院当中有柏树四棵。五个人进了庙,到西房里边落座。这时从屋内出来一个老道,年约半百以外,面似淡金,细眉大眼,道“两个徒弟,这是何人?”
殷东道“是刚才在外边茶园里遇见的朋友。那二位姓马,这位姓谷。”老道吩咐摆酒,少时杯盘堆积,几人一起喝酒。老道自己不喝,两个徒弟斟酒相陪。谷爷与二马才喝了有两三杯,就觉着头眩眼花,翻身栽倒就地。
老道鼓掌大笑,道“好三个匹夫!”吩咐两个徒弟道“把他们三个人捆上,用解药解醒过来,我问明白了,再杀不迟。”殷东、殷南即把他们三个人用解药解醒过来,搁在院内。三人醒过来,即破口大骂道“你这泼道,真大胆!竟敢把我们捆上。”
谷桓壮道“吾姓谷,双名桓壮,人称赛报应。那是吾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