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问就是谷桓壮,别的都是他的外号。”那跑堂的道“就在路北,新盖的府邸就是。”曹六回来与承隆,一同往东走,走不大远,见路边有一座新大门。门前有上马石,里边挂着官衔“靖远侯”。
原来桓壮自奉旨回家,来到苏州,先给他舅舅、舅母请安,然后翻盖侯府,大会乡里。众人齐给桓壮贺喜,酬客谢客,忙乱了好几。这几日才得清闲,门口的家人二十余名。今承隆来到此处,见大门内,里面坐着一人,头戴纬帽,有四十来岁。承隆过去道“借问,有个谷侯爷是在这吗?”那人站起来道“你是干什么的?”承隆道“我来找他要帐。我在京城前门外开冷酒铺,字号是‘福海居造化馆’。侯爷送礼,赊了我们些酒钱,我想要与他借几个钱。”
那人道“我家侯爷欠你多少钱哪?”马承隆故意诙谐道“欠我一两银子。”那个人复又坐在板凳上,把眼一翻,“一两银子,也值得从京城来到苏州讨要?”承隆道“这是零儿,还有整儿呢,是一百两。”那门上的人伸手道“拿来。”马承隆道“拿什么?”那人“门包十两。我们侯爷如要不还你钱,我给你一句好话,还你一半。我们侯爷要是还你一半的,我一句好话,就许都还你。”承隆道“不劳大驾,我自有道理。不用你给我回话,我自己会嚷。”道罢,他自己嚷道“回事啦!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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