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隆也不答话,猛泰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这样,心中不解。只听见马承隆道“你们两个人还撩吗,连一点规矩都没樱那兵丁见了你们应该如何?我是个统领,你两人是我的属下。进了公馆,我先坐在这里,连帽子还未脱,你们两个人却在混排场!”
马猛泰一听,心中想道“这就是好朋友!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校全不念故旧之交!”连忙穿好衣服,戴上帽子,道“大人要早吩咐,我二人连在一处屋里住都不敢。我本想咱们既然是朋友,才这样没有约束。”黎青珑也连忙把帽子戴上。三人心中都不高兴,脸上又不敢露出来。只得勉强带笑,与马承隆话。
承隆一笑,道“你们这两个东西,每日给我开玩笑,今我耍笑一下就不成?我真要对你俩充大人,早就充了,也等不到今!你两个人要酒,咱们喝酒吧。”三个人这才入座喝酒。
到初更时分,马猛泰拉黎青珑到外边,道“他耍笑咱们,明到半路上,咱两个人如此如此,饿他一,也叫他知道知道。”罢,二人进屋,又喝了会酒,吩咐撤去残桌安歇。次日明起来,用完早饭,并还了饭帐,出陵门,往前行走。
到午时,暮春之际,气甚热。前边有一个树林,三人见了树林,道“站住歇歇。你看前边有两条大路,不知哪是正路?”三个人下马,众兵丁也跟着下了马。在林子边等着过来人,好访问路径。猛泰望承隆道“马大哥,咱们哥俩是结拜兄弟,昨夜晚上你就不对,不应该那样玩笑。照着那样交友,我就该拿开水浇你。”马承隆一听,道“已经过去的事,何必如此记仇?”
猛泰道“你过去了,我可还没过去。我越想越气!”承隆道“你有气就别与我话,别交我这个朋友。”猛泰道“很好,跟我的人,带马过来!咱们下站见,前面等着你们。”着上马,从人收拾物件,带着二百五十马队,竟自去了。
马承隆回头对黎青珑道“黎大人,你瞧他这个人对不对?不应该这样。自家哥们,何必要这个样子!”黎青珑道“不对,是你不对!你们两个缺初与谷桓壮有结拜之义,谷侯爷一死,你二人应该亲近才是。为什么玩玩笑笑,是何缘故?”马承隆一听,不悦地道“不愿意交我就散伙!”黎青珑道“跟我的人哪,带马过来!”从人牵马过来,黎青珑即上马道“我头前走了。”
马承隆一瞧两个人带着队走了,便道“跟我的人哪?”左右一瞧,并没有一个。承隆猛然醒悟,道“好个马猛泰!知道我没有带钱,他两个人商议好了,才先走走了。我何不上马追上他二人?他二人打算饿我一,我算明白了!”急忙站起身来,伸手方要上马,听见树林外边有人叹息道“罢了,生有处,死有地,该当我今死在此处。”
承隆抬头一瞧,见东边有一棵柳树,村旁站着一个人,年约七十多岁,赤红脸膛,白胡须。手拿一根新绳,扔在树上拴套,就要上吊。马承隆过去道“老人家别想不开,这年岁还要寻此短见。你这是为什么?”那老汉“唉”了一声,道“我是江南人氏,姓祝,孤身一人,并无亲故,家私百万,斗被我花完。今从早至此,并未吃饭,我想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等着饿死不成?”
马承隆道“你跟着我走吧,我救你就是。我管你一顿饭就是,我还要周济周济你。”那个老汉道“你真要救我,怎么样救啊?我怕你管不起我吃的。”马承隆道“我要救不了你,我就是一个乌龟王鞍!”那老汉道“如此很好。”
二人来到树旁,把马解下来。承隆上马到“你就跟我走。”那老者一瞧,道“这个人应誓了,你救不了我。你骑着马,我这大年岁,如何跟得上你那匹马?”马承隆一想,便道“那你也上马来就是。”那老汉抓住马承隆的腿,也骑上了马。在马承隆身后,两只手搂着了他的腰。马承隆道“好家伙!幸亏是一个老人家,要是年青的人,我决不能叫你骑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