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正在内书房闲坐,家人进来道“回禀大爷知道,今有接岭的武峰遣家人送来两个投降的人一名朱飞,一名侯泰,现在府外,等候大爷的示下。”瘟癀道人一听是这二人来了,心中一动,道“此二人是有名的人物,岂肯归降乾坤会八,其中定有缘故。我必须如此如此。”
这瘟癀道人叶守,是河南人,自幼喜道书,好奇谈。他拜地理教主袁治为师,授了他一部《仙法会原》。看了那书上都是左道之术,他甚为用心习学。他自炼了一种药,名叫瘟癀香。要是点着,其味异香,人若闻见,立刻昏迷,非他自己的解药不能缓过来。
他又自造了一杆瘟癀旌,里面有自来簧,要冲锋打仗,不是人家的对手,他只要一晃那旗子,人就跌下,还会使一口宝剑。今日听有人来投降,他心想道“这朱飞、侯泰二人必是被大宋中人所请,前来诈降,我出去一问,便知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吩咐道“传令升帐。”外面答应,先放三声镇山大炮,然后一阵鼓响,那听差的五百削刀手,四员大将是杜光、贾茂、姜宗、何永,四人都是勇将。叶守头戴如意道冠,身披紫色八卦衣,上绣八卦,升坐了帅位,叫人把两个投降之人带上来。
不多时,朱飞、侯泰二人进来,一看这瘟癀道人叶守当中坐定,两边列削刀手五百名。二人看罢,躬身施礼,道“都头领在上,朱飞有礼!”侯泰也行了礼。只见那道人把面一沉,二目一睁,一阵冷笑,道“你这两个该死的匹夫,你们是放着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叶守吩咐手下热,道“把这二人给我绑了,推出去斩首!”朱飞道“我们无罪,不知都头领因何杀我二人?”叶守道“你们是被大宋营内之人派来诈降,山人早已知晓。”朱飞道“我们因在东昌府犯了弥大罪,无处躲避,才来投奔峨嵋山。今未见总头领之面,你就不问皂白,误杀好人!”
叶守闻听朱飞之言,心中踌躇,料想道“这两个人也许是真心投降,待我看他们的武艺如何。”想罢,于是吩咐手下人给他二人松绑,道“你们既然来投降,必有惊人之艺,当面练给我看。”朱飞答应道“我练一趟拳给头领看看。”把架势一拉,分开门路,拳似流星眼似电,腰似蛇行腿似钻,绵软灵便,打了一路拳,名为罗汉拳,门路精通。
朱飞练完了,气不涌出,面不改色,接着侯泰也练了一趟拳脚。叶守又看二人施展飞檐走壁之能,二位各施所能。等两人练完,叶守道“很好,二位贤士请坐,方才多有冒犯,望求相容!”朱飞道“头领何必太谦,我们还求你提拔呢!”
叶守道“二位哪里话来?你我都要作开疆展土之功臣,裂土封侯的大将,久后图个荫子封妻,也可扬名千古。”侯泰道“好,我二人也正要在此借仗总头领的兵威,好报仇雪恨。”叶守请二人至书房,派家人摆酒筵款待二位贤士。在酒席宴前三人高谈阔论,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相叙话偏长。席散,送二位至外书房安歇。
次日,送二冉五云观去见麻马杰麻头领。朱飞二人来到五云观中,到东院客厅传见。朱飞、侯泰二冉东院一看,见正北大厅,两旁站立着四十名教兵,正中一张八仙桌,后有一把太师椅子,上面端坐着红胡子麻杰头戴道冠,身披蓝绸道袍。面如重枣,红中透紫,紫中透红,两道英雄眉,一双虎目圆睁。身后站定十二个道童,都是仙风道骨。
朱飞二人过去行礼,到“头领在上,我二人有礼,给头领请安!”麻杰一看这二人,心想道“可惜乾坤会之人不行正道,竟有这样英雄归顺。这两个人是当世人杰,要叫他二人归霖会,贼人羽翼成矣!
我麻杰人在乾坤会,心在大宋国,胸藏忠义,本欲探访乾坤会之机密。等官兵到来,我好里应外合,共破乾坤会。今这二人来投降,恐其中有诈。他们要是真心投情况会,就是我的两个硬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