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娘道“你找出来怎么样?找不出来怎么样?”这两句话把邓芸娘问得闭口无言。少将军在床底下吓得心神不走,后悔道“我要知道是姑娘的楼,万不能藏在这里。倘若邓芸娘把我找出来,这位姑娘准活不了!人家是好人,我无故的这不是把人家害了么?”他在心中祷告“千万别进来翻!”
呼延丕显正在思想之际,外头的邓芸娘被于锦娘一问,邓芸娘站在楼上默默无言,有心要进去翻,又怕翻不着;有心不进去翻,又舍不了这个情人,犹疑未定。只听于占鳌在旁边道“邓芸娘,你进我女儿屋中翻去。倘若翻出来,我把我这女儿碎尸万段!”
邓芸娘一打帘子,进到里屋,往各处一找,连个人影也没樱把幔帐掀开一瞧,里头也没人。于锦娘气得颜色都变了,邓芸娘找了半没有,只得满脸赔笑,道“妹妹,我今多喝了两杯酒,话莽撞,你担待点吧!明我再来给你赔不是,我要走啦。”
于占鳌道“这是哪里的事哪?真要是在我女儿楼上翻出一个男子来,当时我就把女儿劈了!”邓芸娘道“叔父不必生气了,侄女走了。”转身刚要下楼,猛然醒悟,道“不好!这个呼延丕显在他楼上!”一转身又上来了。于占鳌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邓芸娘道“这个人还是在这楼上!”于锦娘道“你在这楼上,你去找就是!”于占鳌气得须眉皆张,道“你找!”邓芸娘道“不用找,他就在床底下藏着呢!”少将军一听,吓得浑身发抖,道“我死凉不要紧,别把人家这位好姑娘给连累在里头!”吓得也无处躲藏。
于占鳌道“好!”伸手从外面拿了一条花枪,道“邓芸娘,你我女儿床底下有野男子,我叫你瞧瞧!”于占鳌知道女儿是三从四德,受过教导,素常温柔典雅,举止端方,断不是那等下贱之辈,自己拿了一条花枪,道“这床底下要有人,我这一枪也把他扎死!”照定床底下就是一枪。
于占鳌手拿花枪照定床底下连扎了三四下,并未扎着。于占鳌“这床底下哪有人?要是有人,我连扎了三四枪还没扎着他?”原来少将军听见他们用枪扎,这床本是一个藤床,少将军身体又灵便,绷到那床上,外面用枪一扎,他往上一靠身,藤床上盖是软的,有蚊帐罩着,他们也瞧不见。见扎了几枪,见他们不扎,心也不跳了。
邓芸娘见实在没有,转身要走。于锦娘一伸手拉刀,道“丫头,你休要走!你血口喷人,你以为我像你不要睑吗?今我要和你以死相拚!”于占鳌道“女儿,不要与她一般见识,让她去吧。她是无廉耻之人!”于锦娘这才止住脚步,并不追赶,邓芸娘自去了。于占鳌道“女儿,也不早了,你歇着吧!”
邓芸娘出了隐善庄,往前正走。忽见对面来了一人,借着星月的光辉,仔细一瞧,好生面善。见那人年约二十以外,身高七尺,面如白玉,黑黪黪两道英雄眉,一双俊目皂白得分,鼻如玉柱,唇似涂朱。他手中拿着一个包裹,正与邓芸娘走了一个对面。一见邓芸娘,连忙过来行礼,道“贤妹,黑夜之中,你哪里去了?”邓芸娘仔细一瞧,忽然间想起来了,道“原来是谭二哥。”
这个人是昆明府谭家庄人,姓谭名逢,是江湖绿林中人。因他身体灵便,武技高强,又长的仪表非俗的相貌,人送他绰号,叫玉面郎君谭逢。他与邓魁是知己之交,之前他在邓家庄住了半年,和邓芸娘见过数次。他与邓芸娘两个人彼此有羡慕之心,无奈惧怕邓魁,谭逢不敢一句错话。
今日他是从昆明府来,要到邓家庄去看望邓魁。他倒有心,颇惦记着邓芸娘。正往前走,忽见眼前有一个女子,手中拿着一口刀,仿佛像是邓芸娘。借着星月光辉仔细一看,正是邓芸娘,连忙过去行礼,道“贤妹,到这般时候了,往哪里去?”
邓芸娘见原来是意中人,向谭逢道“谭二哥哥,你从哪来?”谭逢道“我特意到邓家庄瞧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