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才抱拳,道“有员外一句话就校”
汪方回家,对家人汪禄道“你称上五十两白银,进城交给义顺客店掌柜丁茂才。”
汪禄道“方才猎户孙冒给咱家送来一鹰一犬,老奴已经喂上了。”
“那太好了。你赶快进城送银子去,要叮嘱丁茂才,把买棺材剩下的银子交给吴氏母女,叫她们母女作路费。”
汪禄答应一声,随即走了。等他晚上回来,见到夫人,便将白的事原原本本了。
耿氏大喜,问道“汪禄,你看那姑娘长得如何?”
“回主母的话,依老奴看,家碧玉,倒还标致。”
“那太好了。明一早你再给吴氏送去五十两银子,就员外要纳吴玉兰为妾。”
汪禄一听此言,犹豫了片刻,道“夫人,老奴斗胆一句,这事要和员外商量了才好。”
“和你员外商量这事就办不成,这事我做主。明你进城送银子,把事定准,中午前用车把她母女接进咱家。”
“员外要是看见了……”
“明一早我就让他去前村讨债。咱们在家把三亲六友能请的请来,你把鞭炮、鼓乐事先准备好,地桌摆在院井之郑待你家员外一进门,喇叭吹起来,鞭炮放起来,众人上前搀你家员外就和姑娘拜堂成亲,到时他想不答应也晚了。你看怎样?”
汪禄笑道“夫人,这事可悬。不过这是夫人一片心意,就这么办吧。”
次日,一切都按耿氏安排办妥。汪方傍晚回家,一进大门,过来两个楞伙子上前给他披上大红袍。然后鞭炮乱响,鼓乐齐鸣。紧接着又上来一帮亲友,硬搀着他到地桌前。
此时,女客们也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吴玉兰用红布蒙头,拉到地桌旁。
汪方先是大吃一惊,后来定神一想,这一定是妻子耿氏搞的鬼。于是他只好来个将计就计,道
“诸位亲友,左邻右舍的父老们,你们怎会知道今是我的大喜日子呢?”
亲朋好友哄然大笑道“员外爷纳妾,我们哪能不来喝喜酒呢?”
“不对,恐怕是送信的人把我的意思传错了。我今不是纳妾,而是收义女。”着,一伸手把吴玉兰的盖头扯下来,对吴玉兰“孩子,我们夫妻收你做个义女。”转身喊道“汪禄!快去把夫人请出来,受女儿一拜!”
众人莫名其妙。耿氏拗不过丈夫,只好如此了。从此,吴玉兰母女就住在了汪家。
日久长,耿氏和玉兰处得真像亲母女一般。吴玉兰和母亲四处请郎中到家给耿氏和汪方看病,来也巧,耿氏给郎中一看,吃了几服汤药之后,居然身怀六甲了。
十月期满,降生一男孩儿。老两口子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忙去找了个饱学先生,给孩子起了名字叫汪峰。
汪方的老朋友白亮夫妻二人相继故去,留下一个儿子叫白如玉。白如玉二十一岁,是个秀才,父母双亡以后只知读书,不会料理家务,弄了个一贫如洗。
汪方就把玉兰许配给白如玉,将自家一宅分成两院,东院留给自己住,西院给白如玉夫妻和玉兰母亲她们住。两家人相处甚好,生活也和和美美。
不料在汪峰三岁那年,耿氏身染重病,一命归。他五岁那年,父亲又离开人世。
玉兰待兄弟如子,娇生惯养到八岁,玉兰请来学究教汪峰念书;白如玉和妻子商量,又请了武师教汪峰习武。
为了使汪峰能文武双全,家中花费越来越多,玉兰辞退了所有的家人、仆妇。丈夫管账,母亲管厨,自己操劳一切家务,把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
老学究谭文章、武师神拳太保何采义,在汪家教汪峰读书、学艺十年。赶上几次县考,汪峰中了个文秀才,转过年又中了个武秀才。
汪峰十八岁那年,玉兰之母也故去了,玉兰夫妻已是二男一女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