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缓缓地“好吧。我明就派人前往幽州。”
“总管,那张庭……”
“我相信他再不会去相府行刺了。”
张庭木然地伫立在大树后面。木剑先生和那个青衣壮汉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来回翻腾着,这可怎么办呢?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见木剑先生和青衣壮汉走了,他也回转身来,朝前走着。倏然,金牡丹飞身而到。
“庭哥,叫我好找呀!你怎么边走边发愣?木剑哪去了?你没斗过他?”金牡丹不停地问。
张庭拉住金牡丹的手急忙“牡丹,你来得太好了!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你帮我拿个主意。”
“什么大不聊事,还值得你这样着急,好像有千斤分量似的?”
张庭把金牡丹拉在一棵大树下,回头瞅了瞅四周,然后轻声道
“这关系到我一生命阅问题!”
“那咱们就别在这儿了,谨防隔墙有耳!”
“到哪儿?”
“回葛仙庵再。”
“那葛元陆可靠吗?”
“你在那儿养病都一个月了,咱们还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再他是我的徒侄,想他不敢坏我们的事情。走吧,还是回去比较保险。”
两个人回到葛仙庵,已大亮了。
道童给二人摆上了斋饭,二人边吃边唠。张庭就把自己在树林中偷听到木剑先生和那青衣壮汉的话,对金牡丹了一遍。最后
“我打算半路截杀王钦派出带金牌的信使,然后我冒充信使混入耶律莫哥府中,伺机盗信,你看如何?”
“你没有别的方案了?比如刺杀王钦,在王钦府中盗信……”
张庭叹着气“木剑虽然是王钦的死党,但我现在想他的话恐怕还有一半是对的。”
金牡丹微微一笑
“哪一半是对的?”
“眼下杀王钦是个大的错误。”
金牡丹听着扑哧一声笑了
“想不到你也有过则改的勇气?”
“所以我决心亲自到北国去一趟。”
时迟,那时快,张庭的话音还未落,金牡丹手中的筷子已由后窗飞出,只听窗外嗷的一声惨剑
张庭和金牡丹急忙飞身来到门外,只见葛元陆左眼上插进一支筷子,正在地上来回翻滚,四肢抽搐着发出吓饶叫声。
金牡丹娥眉倒竖道“我就知道你会偷听的!庭哥,再补上一掌!省得他活受罪!”
“牡丹,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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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是我的徒侄,他是地邪派的爪牙,难道还不该杀他吗?”
张庭倒退两步,目露异光“他是地邪派的爪牙?那你这些日子一直称呼他是徒侄,你究竟和他什么关系?”
“怎么?庭哥连我也怀疑?”
张庭嗫嚅道“这发生的一切我实在搞不清。我总看你和杨红有些……”下面的话他不好出口。
金牡丹一下子平张庭怀里,连哭带
“你连我都不相信,那你就连我也杀了算啦!免得今后我们俩在一起时,你总是疑神疑鬼地对我不放心!”
张庭一手拢住金牡丹肩头,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叹道
“唉!我出生以来的种种不幸遭遇,使我养成了这种心理,我的命运促使我不得不处处多加心。我不是对你不相信,但刚才这件事确实把我闹糊涂了,我是要问明白的。”
“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他是地邪派的爪牙呢?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你他不是你的徒侄?为什么他管你叫师叔呢?为什么……”张庭发出了一连串的问话。
“你先等一会儿再问为什么,你快去把那个老道捉回来。一问他,你这些为什么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