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道“晚辈如今仍是糊涂,一个人学武究竟有何用处?”
“武可安邦,文可治国,练武尚可健身。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连这点菲薄之理都不懂?废物!其二呢?”
“晚辈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始终理解不了,望大师赐教!”
“啊。练武之人,在国家危难时刻,要挺身而出,救国难于累卵,拯黎民于倒悬。凡为国民者,只要国有危难,就当挺身而出。连这点常理都不能理解,真可谓孺子不可教也!”
“晚辈虽不懂多少大道理,但自出世以来,杀赃官、除恶吏,惊奸相、救太子。送巨阙以换五城,耶律罕让步;赠宝珠索还国土,耶律莫哥退兵。战火龙为武林除害,灭邪教保大宋江山。晚辈武艺如萤火之光,微弱之至,但浩气雄心可与日相比。实令那些谈武术口似悬河,下可称一圣,而救国难,则隐迹遁形,世上多一懦夫之流无地自容!”
剑圣半晌听着,后又叹气,
“你两个师父在我面前多次夸耀你。每当他们谈及你时,现出眉飞色舞、十分得意的神态,老衲便不甚相信,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与霆儿一见,果然英风侠骨,正气凛然,一条好汉!这……”
二老向张庭使个眼色,嘴向下努。张庭忙跪到圆智长老面前,
“晚辈之先父含冤一事,二十年来未有昭雪,他老人家一生报国之志至今未酬。奈因晚辈武功太低,望师祖念在孩儿一片诚心,传授几招绝艺,有成之日,忘不了大师大恩大德!”
言罢,抱着剑圣大腿,泪如雨下。
疯僧自那日救出谷凤和呼延绝,便把二老领在飞来峰下白云洞内。一日无事,三人闲聊之中,呼延二老提起张庭,又是赞不绝口。剑圣听了,有些不大自在——因为他一向偏爱自己教出来的郜风。虽二老在自己面前多次提及,但他心目中总是有张庭不及郜风这一定调。
今,终于被张庭的精神所打动,他略作沉思,便爽朗地笑道
“好!好!贫僧已然度出一个‘凤雏’,再度一个‘卧龙’来!”
这就认可了张庭高于郜风。
和尚把爷儿几个领到白云洞中,张庭重又给二位师父叩头。之后,张庭对谷凤和呼延绝
“孩儿已经看出来了盖九不但要那把巨阙剑,还要得到孩儿手中这柄铁剑,还这铁伞上有秘密。可孩儿再三在剑上搜查,也未发现什么能藏秘密的可疑之处!”
二老大笑,又道
“庭儿,那是我们故意放出的风。满以为你可以降住盖九,好替师祖报仇,不料你功夫尚欠火候;对宝铠,也运用得不甚得力。你在耶律罕处,就已挨过盖九的寒冰掌,他这掌本来是十分厉害的,可你并未觉得怎么样,这全是宝铠在起作用。你又受魔女的离火神功,可又没有多大了不起的伤,又是宝铠在帮助你。可你又不会利用良机,失却良机,岂可再来?”
剑圣也插言道
“哎,二位贤弟,此言差矣!若仗宝铠一时之胜利,久之必败。老僧愿把外传的‘护体神功’传授给张庭;你们再将他的‘劈山’改为‘颠倒劈山掌’,这样,他便可无敌于下了!庭儿,不可心急,百日方成。”
“孩儿失足落崖,郜风、杨红亲眼得见,他们必然十分牵挂。对老母讲了,她老人家又是怎样惦念了,孩儿怎肯心安理得久居山上?九月九日,还得赴灵山与邪教一会!”
疯僧剑圣又
“哎,庭儿,这些你不必牵挂不已。救你之后,我己打发你二位师父到岩上,驱走了火龙帮主,并令郜风、杨红他们回去等你。九月九日,你三人可在灵山聚会也!”
百日虽短,岁月难熬。太乙的丹炉,九转方成。张庭在剑圣那里再度绝技,于八月二十日辞了三位上路。剑圣临别告诉他
“你不必去京城,可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