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人擦军靴。
“这是奴隶。”
凯恩又揨开手臂,展示着肩头胸口的军功章。
“这是教子。”
这头雄狮的脸上带着狡黠和得意。
“当然有区别!”
陈小伍怒目圆睁,把军帽给脱了,露出他那颗发亮的光头。
“凯恩老师!我觉得你就是在放屁!从嘴里说出来的话臭不可闻!”
凯恩校官猛地一下站起身,把茶摊老板的指甲都踩断了,居高临下用身高优势俯视着小伍。
“你他妈给我把帽子戴上!”
陈小伍骂骂咧咧地把帽子戴了回去“好的!老师!听您命令!”
凯恩这才把靴子从茶摊老板的肉掌上挪开,用着能杀人的凶狠眼神盯着小伍,指着脚下呼痛求饶的东国人。
“我问你,我给他下过命令吗?”
小伍“没有!”
茶摊老板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凯恩又问“那我还问你,我让他给我擦鞋了?”
小伍“没有!”
茶摊老板听了立马挤出一副笑脸,把鞋油喷壶给取回来,手中捏着毛刷,继续勤勤恳恳地工作。
凯恩再问“是我让他变成奴隶的?”
小伍倒抽一口凉气。
“不是……”
凯恩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币,给茶摊老板当赏钱。
茶摊老板一个劲地磕头道谢,脸上都是谄谀饰媚的笑,笑得令人遍体生寒,连滚带爬地把昂贵的银钱塞回柜门。
凯恩咬牙切齿地骂小伍。
“你居然敢忤逆我?”
小伍严肃慎重地答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老师!”
凯恩的唾沫星子往外飞。
“我在东都港有三千多个学生!他们有军营里的人,也有平民和奴隶!我让他们念《凯恩圣经》,可他们只认得《亚蒙圣经》。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我早就做过了!可是有用吗?”
小伍沉默不语。
阿明攥紧了拳头。
凯恩好心好意地劝。
“伍,我不知道教母的心思,如果我知道,也不会只懂拳,只教拳。教母要收你做教子,那是好事。如果你答应了她,我们的关系就不是老师和学徒,会变成生死相依的兄弟。”
小伍比划着奇妙的手势,像是举起了恩菲尔德步枪。
“我不想和一头狮子称兄道弟。”
凯恩立马炸了毛,脖子上冒出青筋。
小伍补充说明“所以我喊你作老师!凯恩老师!我尊敬你,钦佩你的品行,你给人治病,教人习武。这都是你的个人意愿,和你的教母无关,也和亚蒙无关。”
凯恩无可奈何,让这倔强的学生给气笑了。
“哈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突然话锋一转。
“——伍!她已经八十六岁了!难道你连一个老人家的心愿都不肯答应吗?她只是想收你做教子啊!”
“我不能骗一个八十六岁的老人家!”小伍同样报以怒吼“凯恩校官!你不能教我这个学生用嘴巴放屁!”
凯恩想骂,想再去苛求,想完成教母的临终遗愿。
毕竟那是教母,是凯恩的再造父母。
从小凯恩便跟随教母读经讲义,从以勒到东国的求学之路,都是教母出的钱,是教母成就了凯恩。
凯恩“你……”
小伍同学举手打断。
“多说无益,时间不多,该走了。”
郁金香号驶入海港。
浮船坞开始工作,为这艘远洋贸易的航船做维修养护。
凯恩校官像是押犯人一样,押着两位学生登上了郁金香号的甲板。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熊彼得家一长一幼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