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辛苦工作,赚钱养家?这话说得好像我手头没钱,需要靠你养一样。”
“丁爵嗣,你是不是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靠的谁?要不是我爸我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利用自己的人脉帮你拿了一堆高档资源,你觉得就以你的天资,你自己的本事,真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拿到那么多让你觉得‘辛苦’的工作?早就被同期的艺人踩到脚下,喝西北风去了!”
丁夫人嫁给丁爵嗣后虽然做了家庭主妇,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可她到底是从小就被家里娇惯着长大的富家小姐,且不说她出嫁时父母转给她的公司股份,光每年的分红就足以抵丁爵嗣大半年辛苦工作赚的合约金。
就是她闲暇时候偶尔买几只股票,赚的钱也比丁爵嗣接一个通告赚的多,根本就不用花丁爵嗣什么钱。
反而是丁爵嗣,娶了她之后,借妻子娘家的人脉替自己拉了不少投资跟高档代言,真要算起来基本都是丁爵嗣收益。
而现在,这个受益人竟然还倒打一耙,反过来哭诉自己的不容易?
“至于把你赚的钱拿回来交由我保管,是我求着你的吗?明明是你当初甜言蜜语说什么占了我家那么多便宜,又娶了我这么个宝贝回去,心里过意不去,求着我帮你管的。现在竟然还有脸以此吹嘘自己对这个家的付出,搞得像是我欺负你一样?真以为在外立了个绝世好男人的人设,就真成绝世好男人了?把自己感动得不行,也不看看你也配。”
“你!”丁爵嗣还是头一回从一贯娴静端庄的妻子口中听到这样尖锐的话语,一张脸憋得铁青,“用得着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嫌话难听,就别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垃圾事,讲这么多恶心人的垃圾话。怎么,我刚刚说的那些难道不都是实话吗?”
丁爵嗣噎住了,因为妻子说的这些确实都是实话,而实话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真实的伤人。
丁夫人将丁爵嗣眼底的埋怨乃至愤恨看在眼里,突然有些想笑。
相爱的时候总觉得这人哪哪都好,斯文儒雅,谈吐大方,待人和善,懂得疼人。
现在知道了他的表里不一,失去了那层滤镜,才发现,所谓的斯文不过是虚荣,所谓的儒雅不过是懦弱。
而所谓的疼人,可以疼你,同样也可以疼别人,博爱得很。
“既然你觉得你在外做那么多工作辛苦,行啊,从今天起,我会通知底下人不用再费心帮你拉资源了。左右我跟你也要离婚了,从今往后一别两宽,生死不见。我跟你再没关系,我的家人也是。我爸我哥那边也不会再给你任何帮助,你好自为之吧。”
丁夫人这些话,字字句句都犹如一把刀子,直插进丁爵嗣的心里。
丁爵嗣意识到这事已经开始超出自己的心理预期,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妻子竟然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丁爵嗣吃了一惊“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