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公子未必会明白你的用意。”跟在马车旁边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低声说道,坐在马车里面的明羽闭着眼,过了好久才开口。
“牧白心情,我顾不上,眼下只能是等到许幸然把东西找出来,他爹不在了,一个孩子,忍不了多久,楚流云那边也给我看紧点,不要走漏风声。”明羽轻声吩咐,外面的人答应了。明羽闭着眼,不再理会外面的世界。
迟牧白看着大门被关上,一点点关上,没有留有一丝缝隙。转身面对兰卫,没有半句话语,穿过人群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在经过教头身边,简单说了一句“继续。”
很快,院子里又响起整齐有序的练武声,迟牧白没有迟疑,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迟牧白一直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出去,就是不断地写字,金友不知道磨了多少次的墨,还是赶不上迟牧白写字的速度,他写得很多很快,金友到了后面都看不清楚他写的字了。
“殿下。”祁昭在外面安静地说着,声音却是很紧张,金友看着迟牧白,迟牧白点点头,祁昭当然不是因为想念迟牧白,有一半的意思是兴师问罪,迟牧白也想到了,也应该对祁昭做出交代才是。
祁昭步伐沉重,脸上神情凝重,对着迟牧白简单行礼,他直接对迟牧白发问,不等迟牧白示意。
“殿下,公主在何处?”
“她在许幸然手里,不用担心,许幸然不会伤害她,只是想利用公主来威胁我,我会尽快救出公主,你等着就是了,也去告诉月灵,不要担心。”迟牧白知道祁昭和月灵鱼沈七七关系亲密,担心是理所当然。
“公主在哪里?”祁昭的口气平静坚定,眼神告诉迟牧白,如果迟牧白不说,他不会离开。
“行,我告诉你,在这里,你能看得懂就去。”迟牧白已经是极为疲惫和无奈,对祁昭的话也有了怒气,把手边一张纸丢给祁昭,祁昭俯身捡起,说了道谢就走了。
“殿下,你就不担心他去找公主,会误了先生的事?”金友望着祁昭的背影,担心地说道,回头望向迟牧白,迟牧白苦笑,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他能去就最好了,毕竟他是浣烟的贴身侍卫,对浣烟的踪迹或者会有感应,他不是师父的徒弟,不隶属青兰,他是自由的人,可以去找浣烟。”迟牧白也想到了,他知道师父把他关在这里是为了要他断了去救出沈七七的心思,他不能去,就让祁昭去。
金友听了也不再言语,迟牧白说的对。
沈七七如果知道一定很感动,可惜如今她是自顾不暇,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她恨不得走路都可以睡觉,但是不能睡着,整个人烦躁不安,坐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刻钟,要不然就要睡着了。
许幸然就在沈七七身边,不管沈七七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几乎是寸步不离,他不能让沈七七睡觉,不管沈七七怎么说,怎么求,都是无用。
“给我睡一会,就一会。”沈七七整个眼眶都是黑,她以前没有机会看到国宝,想不到在这里对着镜子就可以见到了,还是正宗浑圆的,沈七七拉着许幸然的手,不住哀求,许幸然一直在陪着她,沈七七多久没有睡觉,他就多久没有休息。
“不行,还差一天就可以了,你一定要醒着,张遥说了,只有醒着才能促进血液流动,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许幸然柔声安慰沈七七,他当然知道沈七七的辛苦难受,但是他也同样辛苦难受,只是他要比沈七七更坚决才能杜绝沈七七想要睡着的念头。
“那我喝那个东西……”沈七七的意识有点模糊,她忍得很辛苦,张遥为了给沈七七提神,准备了药茶,不过不能过量,而沈七七早就喝光了,许幸然只能是陪着沈七七强忍睡意,沈七七身子发软,想站起来,又没有力气,勉强抓住许幸然的手。
“药茶没有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