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的命令都敢反抗,自然是胸有成竹,能把浣烟带回来,回来还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让他们两个都出去了,你要是没有底气,为何胆敢如此?”明羽神色平静,他没有看着迟牧白说话,眼神望向窗外遥远的青山。
“我没有带回浣烟,她在明了山庄,我无法把她带回,许幸然比我所想的还要心机深重,我能活着出来,已经是难得,他对我算是手下留情。”迟牧白苦笑几声,他的苦笑使明羽及时转过头,见到了他靠近心脏的伤口,明羽登时变了神情,从椅子里忽然站起来,快步走到迟牧白身前,伸手摸了摸迟牧白的伤口。
迟牧白知道明羽是在检查自己的伤口,他也没有回避,货真价实的刺伤,许幸然在刺中自己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对自己的怨恨,下手没有轻,也是迟牧白应该承受的一剑,如果他推开了,许幸然不会化解心里的怨恨,两个人之间只会仇恨更深。
“他怎么下手如此重?还说他是善良的孩子,我看一点都不善良,他为何对你出手?”明羽仔细查看伤口,还把迟牧白的上衣拉开,扯开了包扎的布条,见到撒上药粉,已经结痂的伤口,眼中逼出一丝凝重,把布条重新包好,让迟牧白坐在一边。
“师父,这次是我莽撞了,只想着救出浣烟,没有想到许慎会如此阴险狡猾,明了山庄,我无能为力,我能活着回来也算是万幸了,许幸然,变得和他父亲差不多了。我错了,对不起师父,不管师父要如何惩戒,都是我应得的,请师父示下,徒儿绝无二言。”迟牧白按住自己的伤口,低头叹息,他的话没有错,明羽也冷笑了。
“他的儿子当然像他,还能像谁,不要以为卧床几年,狼就能变成兔,狼就是狼,你能回来,师父就放心了,师父从小把你看做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不想着你?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这次的惩罚就免了,再有下次,不要怪师父对你无情。”
明羽见到纱布渗出的不是斑斑的血迹,而是整块的血迹,而且迟牧白衣衫湿透,头发也渗出汗水,有几缕长发从眼前垂落,往日俊雅飘逸的兰王,眼前看起来有几分狼狈,而他还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赶来面见明羽,他知道明羽会惩罚他,还是没有半点逃避和自己自己解脱,这点令明羽很满意,他作为师父的威严,依然存在。
“谢谢师父。明了山庄比我所想的地形和设计都要复杂,许慎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可以进去的可能,他说要他说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会把浣烟杀了。师父,我们不能激怒他,不要和他争执,浣烟的性命要紧。
“你在胡说什么?他的要求怎么能随便答应,你倒是说说他说了什么要求?“
“我没说要答应他的要求。他给了两个选择,第一要皇上禅位,把皇位给了他,完成他爹的遗愿,第二个就是师父,你一个人进去明了山庄见他,我说了,两个要求我们都不能做到,皇上既不可能把皇位给了你,你也不会去见他,许幸然很气愤,他也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没有一个要求能做到她却杀了浣烟。”
明羽听了,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这个许幸然果然厉害,这个小子躺在床上装了几年病,脑袋里也许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大家了,他和他爹没有分别,就是想觊觎皇位,就是想吞了青兰国,我说的没错吧,牧白,不要以为是否会害你,师父永远都是在帮你,从今往后你要听师父的话自己不能任意妄为。”
“师父你可有办法就去救回,她是宛若公主的女儿,也是我视为亲妹妹的人,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而且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迟牧白期待自己的师父,希望能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他好害怕师父会说出和自己期待的截然不同的答案,也迫使自己要做出最后的决定。
“牧白,你去了明了山庄还不明白吗?浣烟虽然是宛儿的女儿,如果能平安救出她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