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屋内倒是暖洋洋的。
但叶佳期心口那一块地方,却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总像是空了一块。
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了,她也不知道。
她抱起阳台上的乖,伸出手指在玻璃上涂涂画画。
眼皮子一直在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但日子却又平平静静,不起波澜。
“喵——”乖在她的怀里动了动去。
家伙胖了许多,再也不是刚刚捡回来时的样子。
那时候瘦瘦,现在就是只胖喵。
叶佳期的手抚摸着乖的毛,满眼里都是溺爱。
也许是夜深了,叶佳期的脑海里总是会跳出一些该想的、不该想的话。
从伦敦回来也有好几,但有些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如果真喜欢孩,就跟程遇之生一个,年后,也会跟帆帆一样,会蹦会跳。”
“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吧?你岁数也不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
她从来不知道乔斯年嫌弃她到这种地步。
哪怕是一年多没见面,他出口的话依然像一根刺,扎进她的心口。
她的终身大事要他操什么心啊。
呵呵……
是怕她嫁不出去,还缠着他吗?
怎么会。
二十岁前以为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没有了他,她的世界都黯淡无光。
二十岁后,他淡出她的世界,她忽然发现,也没有塌,日子不还照样过吗?
她知道她岁数不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一个人。
如今再回忆起来,就像是梦一样。
有时候觉得自己傻,有时候觉得自己痴。
后悔吗?
倒没有太多后悔。
叶佳期抱着乖在阳台上玩了一会儿,等到乖困了,她就把它送进窝里。
她倒是毫无困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心里头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帘没有关,她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雪花。
一片接着一片,漫漫无穷。
……
乔宅。
霍靖弈再一次过来。
正好是夜晚,孙管家拦在门口没让他进。
“霍先生,乔爷休息了,你改再来吧?”
“这才几点?我可不信我大哥这么早就休息了。”
“霍先生,乔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休息得早也正常啊。”孙管家还是不让他进。
“身体不好?怎么了?我有事儿找他呢,很重要的事!”霍靖弈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
孙管家刚想什么,霍靖弈趁她不注意,溜进了乔宅。
乔宅如今连个保镖都没有,他溜进来跟玩儿似的,容易得很。
果然,乔斯年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去休息。
乔斯年的咳嗽并没有好,再加上他不怎么节制,感冒期间依然抽烟,导致咳嗽加重。
“你来干什么。”乔斯年抬了一下眼皮子。
“当然是大事啊。”霍靖弈凑上来,坐到乔斯年对面的沙发上,“大哥,我是来跟你商量商量佳期妹妹的订婚礼,我收到请柬了,大哥,你收到没?”
乔斯年敲着笔记本的手顿了一下,冷峻的脸上闪过不明的意味。
他抬起头,看向霍靖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