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你回去。”许深走进盥洗室。
水池边,黎晚被他浑厚低沉的声音吓一跳,关上自来水和盥洗室的门“许先生,你轻点声,会被听到。”
“我,时间不早了。”许深不以为然。
“我可以睡这里。”黎晚不想走,“我想照顾。”
“不需要,这里不需要你,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需要我。”黎晚着急,她不懂面前这个男人,明明他自己也看得出来需要她。
“你别把自己当回事,有需要我自然会让人打电话给你。”
“许先生的意思是,我黎晚不过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而已,对吗?”黎晚那鹿一般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许深看,盥洗室空间,他们靠的很近,“许先生,如果不是,我黎晚一辈子也不愿意看见你们许家的人。”
许深从被人哄着捧着惯了,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下“黎晚,别给脸不要脸!”
“许先生,我黎晚的脸面不是你许家给的,也不是你许公子给的,我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做事,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反倒是许公子你,扪心自问,你又对的起谁呢?你真以为你对得起吗?你我不配当妈妈,我看,你更不配当父亲。”
完,黎晚不想再听许深一句,她推开他,擦着他的肩膀离开。
她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水果,整整装了一只竹筐。
瓜果清甜。
黎晚给削苹果,收起刚刚对待许深时的冷漠,笑盈盈“最想吃什么?”
抱着一本漫画书在看,冲黎晚笑“妈妈喜欢吃什么,就喜欢吃什么。”
“哦,妈妈不挑食。”
“那也不挑食。”
“好孩子。”黎晚笑着给他削了一只苹果,她耐心又细致地把苹果切成片片。
晚上的状态还不错,没怎么咳嗽,烧也退了,看上去像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但黎晚心里头清楚,不能掉以轻心。
她不知道许深打算怎么办,她连这一次的病例都没有看到,更是连的主治医生都没有见到,只从陆蕾的话语中得知,病情挺严重,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她怕许深做出极赌决定。
一走神,黎晚不心削到了自己的手指头,血流了出来。
她赶忙抽了一张湿巾纸止血。
瞧见了,大喊“爸爸救命!爸爸救命!”
尚在盥洗室里的许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大步走出来“怎么了?”
哭着指向黎晚“妈妈流血了……”
许深“……”
黎晚“……”
哭“爸爸你快帮妈妈止血,爸爸救命。”
黎晚哄道“没事,妈妈没事啊。”
不听,闹“爸爸你快帮妈妈止血,流血了……”
许深还是毫无动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情淡漠。
他没动静,就继续喊“爸爸救命……”
许深被这个子喊得不耐烦,皱着眉头假模假样地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