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有人过的安逸,有人过的闹心,有人过的烦躁。
如今北原的天气那可是秋风如刃,刮在脸上就如刀子割在脸上一般,令人生痛,就是皮糟肉厚的骏马也是有忍不住蜷缩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明天要给马儿套上棉服才行,你最近的元气恢复得太慢,实力比孔纬都不如,也得多穿些衣物。”
一名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扯了几张厚实的棉布走向了正在喂养马匹的樊什。
樊什将一捆干草放置好之后连忙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物,苍老的面容上露出来慈眉善目地笑意,道:“没事,我活了这么多年,哪能亏待自己?”
“樊老,床已经都铺好了,你赶紧进屋子里休息一下吧,外边的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一名少年从一间小木屋中走了出来,拍了拍一头灰尘的头发,笑呵呵地说道。
樊什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男孩,却没有再说什么,回过头去便走进小木屋中去了,如此,外面便只剩下少年与小男孩了。
那位少年便是孔纬,孔纬看了看木屋的房门,道:“师傅,樊老最近看起来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馋呗。”
“馋?为何馋也会变得憔悴?”
“笨蛋,他馋的是观,不是食,算了,和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好吧!”
孔纬有些无奈,只好去搭建马棚去了。
看着孔纬熟练地用那些旧木头搭建着马棚,乌羽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进了小木屋中去了。
……
中原南部,凉爽的秋风吹起了思乡之情。
一个戴着草编笠帽的小男孩正在夕阳之下砍着薪木,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斧子,然后半蹲下来,将劈好的薪木一块块地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就这样捧着一摞薪木,准备将这些薪木搬到厨房里面去。
“小离,昨天米师姐做的月饼可还好吃?”
不知何时,一名身穿着一件干净却陈旧棉衣的书生来到了小男孩的身前。
小男孩看了看书生,心里一开心,竟是不顾怀中的柴木,直接丢落在地上,高兴地向书生跑去。
“老师!老师!”
只有两句“老师”,可是其中的思念与开心令人动容不已。
书生微笑渐灿,眉目中满是柔情与宠溺,一把将奔跑过来的小男孩抱了起来,丝毫不介意男孩那因为捧过薪木而脏了的衣服蹭在自己干净的衣服上。
二人沉默地相拥了好一会儿,书生才放下怀中的小男孩,笑着摘下了他的笠帽,摸了摸他的头发,开心地说道:“长高了,也长大了,重了许多。”
小男孩一头栗色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显得特别好看,谁知被书生摸了摸之后一双本无从发现的兽耳竟是立了起来。
见到如此异人之景,那名书生竟是毫不意外,甚至还摸了摸小男孩的那一双兽耳。
小男孩被书生抚得舒服,还主动用头蹭了蹭书生那厚实的掌心,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般。
小男孩微微仰起了脸,露出了他那好看又可爱的小脸,同时小男孩也看到了书生的头顶上有数只乌鸦在沉默地盘旋着。
“老师,你头顶怎么有那么多乌鸦?”
小男孩伸出了小手,指了指书生头顶上空盘旋的那些乌鸦,一双眉头轻皱,似乎是有些好奇的模样。
“寒鸦又来送信了。”
书生笑了笑,牵起了小男孩的小手。
小男孩再次看了看头顶上的乌鸦,想不懂书生说的话,于是便不再多想,而是疑惑的问道:“老师,我们要回书苑吗?”
若是平常来说,老师来接自己,那么肯定是要接自己回清久书苑的,可是自己忽生预告,老师好像不是要接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