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的地板是用水焦木打造,质地坚硬无比,不可能被普通的花架所伤。
“这个矮架可有移动过?”
“没有,属下一般不会挪动花架的位置。灵园的管事说过,灵植摆放都是有规律的,胡乱改动会使灵气混乱。除了给这个矮架上的灵植浇水,我从来没动过其他架子。”
“把矮架移开。”
“哎!”苗小溪低下身子,轻轻推动矮架,然而……纹丝不动。
千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见她又加了几分力气,矮架依旧不动。
“姑娘,真君好像把矮架做死了,动不了。”
千玥低下身,小手在矮架上来来回回地摸着。
“姑娘,您在找什么?”
“别说话。”
指尖触到一块凸起的圆石,隐在矮架的内侧,石块表面凹凸不平,千玥细细感受,像是某种符纹。
无论是按压还是抠动,石块都取不下来。
千玥收回手,脸上露出疑惑。
按理说,矮架的木料十分寻常,即便有石块镶嵌在上面,也没有修士拔不出来的。
除非……
指尖灵光一闪,灵力注入石块中。
“轰隆~”矮架后的墙壁忽然往后一缩,露出一扇小门。
“姑娘,这……”苗小溪吓了一跳。
“大概是真君的暗室,进去看看。”
“是。”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门内,身后“轰隆”一声重重合上。
门里没有什么通道,一间二十来方的屋子直接现于眼前。
屋顶嵌着几块照明石,黯淡无光,像是许久没有更换而失了灵气。
右侧靠墙立了两层木架,上头只放着十来册书卷。书架边上摆着一张木桌,散着一些笔墨纸张,像是主人来不及收起。
除此外,唯有一张墨画挂于南墙。
画上是个青衣男子,面如冠玉,五官精致得好似雕琢一般,神色温和,一袭青丝如墨散于风中。
他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持一根青色玉笛。
千玥眼神一闪。
“这是谁呀?”
“能挂在这里的,多半就是青羡真君吧。”
“哇!真君长得可真好看!”
千玥冷冷一笑,“长得是不错,不过把自己的画像挂在暗室里,也真够自恋的。”
“嘘!姑娘别乱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苗小溪紧张地压低声音,左右张望着。
“怕什么,又没有别人。”她径直走到书架边上,随意翻阅,发现书册里大多是记载金樽界的情况——准确的说,是漠河之变前的金樽界。
这些书册中有一卷记载了漠河之变,以及青羡真君在漠河探查时所发现的异状。
不过上面记录的信息有限,倒像是写了个开头而已。
千玥不知道,这是因为真君只查到了这些,还是关键的部分被先来此处的人拿走了。
花房的痕迹像是留下不久,不可能是真君所为。而能够在青羡宫中,自由出入花房的只有……
想到几个月前秦喜说的那番话,千玥忽然明白过来。
看来纪茯苓的胆色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些,也不知她究竟拿走了什么。
元婴修士的手札虽然无用,但若是其他呢……
千玥想了想,决定暂时将此事压下。
一来纪茯苓肯定不会承认,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却拿不回东西,反而把自己拖下水,打乱离开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二来她行事谨慎,必然不会尽数转卖出去,多半还在乾坤袋里捂着。
“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包括你哥哥。”
“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