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都陷入七月的热潮中,偏偏b市此时雷声大作,天边乌云滚滚而来。狂风肆虐,大雨疯狂的从天而降,安静的走廊里蓦地爆发出尖锐的叫喊声。
床上的人不耐地捂住耳朵,刚翻了个身便感到床在剧烈地摇晃。低咒一声,她迅速抄起手机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奔到楼梯口,傅砚混沌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这情况要不是地震来了,要不就是山洪爆发了。她一边安抚惊慌失措的学妹,一边腾出手回电话。
“妈,好像地震了,你没事吧?”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人仿若没听到傅砚的话,张口急道“死丫头,你干什么去了啊?一晚上不着家,受伤没有啊?打那么多电话怎么不接啊?”
傅砚跟着人流走到空旷的操场上,喘匀了气儿才慢悠悠地回答母亲大人的问题“回母校给献礼片配音,我没受伤,在学妹宿舍睡着了,您这精神……”
“秋昀,吃饭了。”
听着话筒那边插入的男声,原本勾着笑还打算闲聊几句的傅砚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将手机又握紧了几分,低声问道“妈,你在哪儿?”
听筒那边的人沉默不语,就在傅砚开口之际,电话里传来一声“阿砚,我在你爸这儿。”
一听这话,傅砚果断掐了电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今儿什么日子,十多年没有往来的人竟然比她先一步接走了傅女士,看来地震丝毫没有影响到东区的有钱人,还有时间盘算别的事。
五分钟之后,雨势渐小,余震也没再来。傅砚向身后喊着要送她的学妹潇洒地挥了挥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趟着浑水出了校门。
就在傅砚忧心地赶往东区的时候,东区宋家却出现了诡异的和谐氛围。
“秋昀,你多少吃点东西吧,不吃怎么受得了。”
“就是啊,秋昀姐,你身体不好,不吃可不行。”
听着这一前一后递过来的话,傅女士放下茶杯,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大献殷勤的夫妻。
见她这模样,那二人脸上虽不悦,到底没说什么,那女人赔着笑,作势又拿了一盘糕点递过去。不料沙发上的人忽地站起身,边走边说“我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一听这话,男人脸色一变,赶忙说道“还有余震,你现在回去也不安全!”
见傅女士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那女人暗自咬牙,一鼓作气跑过去拦在了她面前,一边哭一边央求道“秋昀姐,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求求你让阿砚救救小月吧。”
听到这话,傅女士将手从那女人手里抽了出来,转过身一字一句问道“宋廷,宋池月是你女儿,傅砚就不是吗?”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他刚要说话,甫一接触到傅女士那愤懑的目光,他竟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后才开口“秋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想让阿砚去做个移植,毕竟小月也是她的亲妹妹,医生说了不会有问题的……”
傅女士冷眼瞧着面前的人,心中积攒的火气瞬间上涌,她高声吼道“骨髓移植有5的病变率,这是医生能保证的了的吗?”
傅女士简直为这对夫妻的厚颜无耻震惊,同时也感叹自己年轻时真是瞎了眼才会选择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冷声开口道“我已经因为你的选择遭罪了,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去伤害我的女儿。”
恐怕是方才情绪太过激动,傅女士现下觉得有些头晕。当年她深爱着宋廷,自愿跟着他东奔西跑陪他创业,那时落下的病根竟在不知不觉间发展成了垂体瘤。当初她怨不得旁人,可如今她决不允许阿砚去冒这样大的风险,真要出问题就追悔莫及了。
见她丝毫没有心软的样子,那女人索性屈膝一跪,扯着傅女士的衣袖声泪俱下“秋昀姐,我求求你……我就这一个女儿,我求你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