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空中不见任何星光,厚重的黑云将天空覆盖。如同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苏满等到了三更仍不见任何黑衣人的踪影。
这白奇瑞当真是既不守时也不守信,苏满在心中默默诅咒这位妖孽找不到男友。
就这样三日过去了,这两日苏满在学堂中也是循规蹈矩,加之她第一日回到书院时,面色憔悴,眼下乌青浓重。
沈夫子向来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主儿,这几日心中的郁结之气也已消得差不多了。
书房内,沈夫子看着苏满自己在家抄录的校规校纪,还有一份真诚的“悔过书”,言辞恳切,看着是像发自肺腑,真心悔过。
“戒之以祸,不若喻之以理;喻之以理,不若悟之以心。
你是个聪慧的,多的我也不多说了,自己回去好好思量吧。”
“是,夫子”
苏满行了礼十分规矩地退出了夫子的书房。
笑话,全府最有文采的十一帮忙执笔的检讨书,举人之才,按着她苏满的语气写的,还能不过?
“千古圣人,教化为根,学生苏满明知校纪不得聚赌,明晰违逆纪律之恶,身为黄班干事知规犯错,实在罪无可恕。
那日夫子以身教诲,打在夫子身痛在学生心,当下学生已是懊悔不已。
如今在家反思三日更是痛定思过,悔念师恩,誓当潜心修德,以继往圣绝学.......”
瞧瞧那遣词造句,苏满都不由地肉麻一阵,十一这活儿干得确实漂亮,回去给他加个大鸡。
不过苏满正好借此机会辞去了黄班干事的职务,之后去百草堂也更方便些。
不过回想这次的事情自己在方法上确实有些问题,也不信任自己的夫子,再说那老头都用自chan来警醒我们这帮学子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既选择在此处学习就该信任此处的师长,也当守此处的纪律,罢了罢了,之后加紧尾巴做学子呗。
她才出了夫子的书房走到了外面廊下,外头亭子里等得焦急的宋慈便直接上前问道“小满,刚夫子在里头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啥,叫我回去好好思量,这事儿就算过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然还要怎样?”见宋慈一脸质疑苏满拍了拍胸脯说道
“小慈,你也不看看我说谁啊!我苏满一出,谁与争锋,这事儿就是小意思啦~”
“呵,就你这两日的孙子样,你就吹吧”宋慈习惯性地拍了苏满的肩膀一下,结果自己倒是先缩回了左手手掌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宋大小姐,你可真娇气呀,一样二十戒尺,其他人早就没事儿了,你这还疼着呢?”
苏满想要凑近瞧瞧宋慈的手掌,结果宋慈的左手握拳佯装要打苏满道“我可不像那几个皮糙肉厚时常受罚的害群之马,本姑娘可是身娇肉贵的乖乖女好么。”
“啧”苏满顺势躲开,瞧着宋慈还要进攻的样子,立马跑开道“我要回去告诉元芳,你说她是皮草肉厚的害群之马。”
“你断章取义!”
宋慈急得剁了跺脚,见苏满跑远些了,她将刚才左手的拳头微张藏于身后,掌心那处似藤条抽打的伤口已经结痂,刚没注意控制力道,伤口微微泛红肿了一些。
回到位置上,李元芳一如既往地在位置上煮茶,见苏满回来了,递了一杯与她。
“你不担心我么?”
“你需要担心么?”
闻言,苏满得瑟地打了一个响指后接了茶杯一口喝下道:
“还是元芳你信任我!
咦,这茶甚香,若是能加上一些牛奶或者羊奶,便能制成更好喝的奶茶了。”
“奶茶?你说的这种喝法我到未曾试过,下次你来我府里教我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