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府邸内,一堆百姓围着王则之叽叽喳喳,大吼大叫。
一个个气愤填庸,嚷嚷着要活剥泥鳅的皮,生吃泥鳅的肉。
对这群百姓王则之既打不得又骂不得,毕竟他们都是受害者。
最后,他灵机一动让这群人写一份请命书,待他奏请巡抚耿如杞之后再做决断。
由于百姓们不会写字,就委托王则之把他们家女儿的遭遇都写了出来,写好之后王则之让他们上前按手印,这群人按了手印才满意的散去。
等这群人走后,王则之立刻安排人手开始运输流民们搜刮而来的钱粮。
王则之特别吩咐,一定要走山路,连夜运到土洞里去。
之所以不运到黑虎寨,那是因为耿如杞的大营就在黑虎寨附近,如果被他知道了就麻烦了,毕竟他也缺粮饷。
再者,这些流民搜刮的可是一县之财,这些钱粮汇聚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王则之安排好这件事,张贴告示安抚百姓,至于盂县内的流贼已经被群情激愤的百姓们打的七零八落,不成气候了。
这一夜,王则之难得的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王则之大开城门,迎接耿如杞进城。
等耿如杞到的时候,王则之发现还多了几个人。
耿如杞一一将他们介绍给王则之。
一个是御林军偏将王喜,一个是宣旨太监鲁四,还有就是跟在他身后的锦衣卫李若琏。
王喜是携带皇银来赈灾的,鲁四来宣旨的,不过圣旨已经在王则之手里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至于李若琏来干什么的王则之就不清楚了。
盂县百姓自发的夹道欢迎,耿如杞抚着胡须颇为受用。
王则之把耿如杞一行人引到县衙,躬身后退,等着耿如杞发话。
“雁门关游击劳苦功高,如若不是他,这盂县之乱,不一定能这么快平息。”
耿如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抚着胡须,看着衙门内众人的神情。
张鸿功和一干武将面色阴沉,全都面色不善的盯着王则之。。
鲁四神情平淡,似乎什么事儿都不能让他起波兰。
王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百无聊赖的摸着椅子扶手左看看右看看。
“咳咳…此战剿灭盂县流贼,王将军功劳最大,本巡抚决定,此间缴获,一半归王将军所有。”
耿如杞说到这里连称呼都变成了尊称。
“剿灭盂县流民,众人皆有出战,抚标营标统更是身死报国。
末将不敢独揽此功,只求巡抚大人遵守承诺,将文举人侵没的抛荒田地划归末将军田。”
王则之站在县衙门口大声说出这番话后,衙门内的武将们的面色变的柔和起来。
尤其是耿如杞最为满意,王则之还知道他损失了一员大将,这一点使他感到颇为欣慰。
“本巡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必然会履行承诺,还请王将军心安。”
“谢大人!”
王则之躬身感谢,退了下去。
“说完了吧?”
他刚退下,御林军偏将王喜走到衙门正中,衙门内的人看着他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王喜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密旨。
“奉皇上密旨。”
无论是耿如杞还是衙门内的文官武将,见到这封密旨统统跪了下来。
“但凡攻占盂县城墙、衙门的流民,便是叛逆,杀无赦!”
“谨遵圣意。”
耿如杞叩头谢恩,起身安排麾下兵士将盂县参与造反的流民、百姓全部抓了起来。
哪怕昨夜已经被杀死了不少,这一抓竟然还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