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丸、移宫三方,閧于清流,而《三朝要典》一书,成于逆竖。此等奸佞若在朝中为官,恐难服众,请皇上三思啊。”
崇祯憋着脸,过了半晌忍痛看着杨景辰说道“杨景辰归籍吧。”
崇祯知道这个御史说的是事实,这些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如果崇祯不办杨景辰,他们就会以此为例来保全自己,这不是崇祯想看到的。
“皇上英明,谢皇上!”杨景辰三叩大拜,心灰意冷,当朝脱下官服扬长而去。
杨景辰回归晋江后,不久便忧思成疾。
“启奏皇上,内阁首辅,来宗道,天启年间与魏忠贤往来甚密,并且他也参与了《三朝要典》的编纂,请皇上明察。”
此刻朝中的大臣,不论是阉党、东林党、浙党、齐党、楚党、宣党、昆党纷纷开始上奏,按照着崇祯昨日定下的规矩开始排挤朝中的亲皇派。
年事已高,疏于政事,与魏阉有联系,没问题,就按皇上的意思来弹劾。
“老臣年事已高,不能再伺候皇上了,请皇上明鉴。”来宗道伏首叩头,请求归仕。
“准了。”
“谢皇上。”
熹宗皇帝驾崩时,身为顾命大臣的来宗道在拥立信王即崇祯皇帝中,起过相当大的作用,他是标准的亲皇派。
他眼看文官们来势汹汹,也起了告老还乡的想法。
崇祯几乎是眼含泪水,他亲眼看着自己手下两员大臣被弹劾,而他又保护不了他们,他还得亲自把他们赶出朝堂。
也就是自这一日起,无比惨烈的党争之事暴发了,它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崇祯打这一日起,每日上朝都如同被铁锤敲脑,浑浑噩噩,晃晃忽忽。
每日下朝都是食不甘味,寝不思眠。
期间,倒是有些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五月十一日。
御史王相出列,奏陈民穷之因,他说“在有司有四弊一为火耗之侵克;二为滥词之罚赎;三为代折之打劫;四为佐领之横噬。
在地方有弊四一为田粮之隐冒;二为强贼之扰害;三为豪右之欺凌;四为游惰之冗食。
在衙门有弊四一为库藏之侵渔;二为征解之扣除;三为佥派之骚扰;四为仪文之借取。
在功令有弊四一为加派之积欠;二为杂税之保奸;三为防察之哧诈;四为查盘之罪名。
凡此等弊,总竭民膏脂,而除此等弊,则惟巡方能之,而其要在选择贤令而已。”
崇祯木然的眼珠微动,僵硬的脸颊总算有了一丝表情,他笑道。
“善。”
王相归班,殿内一静,片刻后,这些大臣再次互相弹劾起来,至于王相奏陈的内容根本没人去在意。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五月十八日,朝堂再次一静。
礼部郎中马懋才,奉命入陕调查,此刻回京上报灾情。
朝中的大臣全部目露奇异的看着他,无他,五月十日王则之就安排白玉把印刷的民间小报传到了京城。
只是此刻的大臣们都在忙着党争,无暇顾及一份无关紧要的小报。
不过,随着卖报小童的吆喝,他们还是忍不住买了一份。
反正一份报纸也才一百文钱,对于这些老爷来说太便宜了。
他们都看到了一番马懋才登的那篇文章,文笔犀利,掷地有声,颇为不凡。
至于百晓生的评论则为大臣们不喜,免不了一阵唾骂,还有口诛笔伐。
不过也就仅止于此了。
马懋才慷慨激昂的陈述完灾情,脖颈后全是冷汗。
要说他不知道那份小报是不可能的,他回京之时就有家人通知他了,他一下子成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