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可领命,我愿以毕生所学与此疠疾一搏。”吴又可受到王则之重用,有些感动。
真正说起来,他和王则之只见过一面,就这一面,王则之就对他如此看重,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要说他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好,你先去给前来的百姓们诊治。
杨之晖你跟我来。”
杨之晖颤抖着跟在王则之身后,委屈的双眼通红。
他跟了王则之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者说了经他救治过的军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苦劳不说了,功劳肯定是有的。
现在王则之当着他所有徒弟的面儿驳了他的面子不说,还重用一个不知道什么路子的外人。
“你是不是感到很委屈?”到了军中大帐,王则之对双眼通红的杨之晖问道。
“属下不敢。”杨之晖恭敬的回道。
从他的恭敬当中,王则之感受到了一种刻意疏远的情绪。
“此疾并不是普通的伤寒,而是瘟疫,你看出来了没有?”王则之问道。
杨之晖浑身一震,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则之。
王则之凭什么认为这种再平常不过的伤寒之症是瘟疫呢?
除非王则之是华佗再世,否则单凭这一句话并不能说服杨之晖。
”我知道你不服,事实会证明一切,现在什么都别问,只管服从。
从今日起,你便是吴先生的副手,约束好你的徒弟,全力支持他医治得此瘟疫的百姓。
还有,命你的徒弟们都带好面巾,此瘟疫是在呼吸之间传播的。”
“是。”杨之晖恭敬施礼退了下去。
单单凭王则之几句话是说服不了他的,所以,杨之晖并不信。
虽然他不信这些百姓得的是瘟疫,不过还是按照王则之的要求,命治病的徒弟们戴好面巾。
就算这些人没得瘟疫,带上面巾以防感染别的疾病还是没问题的。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杨之晖刚到医治百姓的营舍,就有人高呼起来。
杨之晖一听立刻跑了过去,在这里叫师兄师弟的只有他的徒弟们。
“都让开,让为师把把脉。”杨之晖叫开围着他的人群,上手把脉。
“你这是得了伤寒啊,怎么会晕过去呢?”杨之晕十分不解的问道。
“哇呜~”杨之晖刚说完,人群中他的另一个徒弟张嘴就吐了起来。
他一边吐,一边倒了下去,他身边的师兄弟们见状,立刻把他扶了起来。
“快,把他们俩放地上平躺,所有人都散开,不要聚在一起。”正在给百姓医治的吴又可被惊动了,他走了过来。
王则之下令要这些人配合吴又可,可是这些人又全都是杨之晖的徒弟,他们犹豫着看向了杨之晖。
“愣着干什么,都听他的。”
这些人收到杨之晖的许可,纷纷散了开来。
吴又可上前给两人把了把脉,叫呕吐的那人伸出舌头来。
“疠气入体,未入膜原,还有救,你们近日是否医治过得了伤寒的病人?”吴又可对呕吐的那人问道。
“有,昨日有几个军士得了伤寒,我和师兄给他们医治过。”那呕吐的军医虚弱的说道。
“坏了,快快找那几个军士回来,这几个军士不找回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如此下去,军队就完蛋了。”吴又可对着杨之晖焦急的说道。
杨之晖看到眼前这一幕仍旧,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吴又可,他觉得吴又可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此事事关重大,我得请示一下大人。”杨之晖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找王则之去了。
“什么?罗聪,把昨日看过病的军士名册找来,半个时辰内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