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杜威回复道。
知道楼道里有地雷,杜威努力让心情平缓下来,抢回石头和羊倌的尸体虽然重要,但若是因此被自己的地雷炸死,那就太冤了。
虽然谨慎,但他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迟缓,飞速向楼上冲去。
每层楼梯,都躺满了军政府士兵的尸体,有的肢体不全,也不知道是被地雷还是手雷给炸的。
杜威踩着尸体向上,上到第四层终于能够看到军政府的士兵,正在举枪向上射击。
哒哒哒!
密集的机枪声响起,后背蓦然受敌的军政府士兵顿时被打懵了——下面明明有自己人把守,怎么还会混进敌人来?
杜威就这样举着机枪,一步步向上,只要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敌人,全都被扫倒在地。
魏老湿和老驴听到枪声,知道是杜威上来,立刻发起了反攻,三人前后夹击,把本就数量不多的敌人全都消灭干净。
“你们怎么样?”杜威刚问出口,就发现老驴垂着左臂,惊声问道“老驴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
老驴不在意地笑了笑,笑容却没有以往的猥琐,而是带着痛苦,不知是因为自己的伤口还是因为石头和羊倌。
“魏老湿你怎么样?”杜威又问道。
“比他好多了,就受了点轻伤,我们上去吧。”魏老湿说道。
杜威跟着两人向上走,没有追兵,没有阻拦,三人很快就到了楼顶。
只见楼顶被炸出一个大洞,石头和羊倌躺在另一边,全都没有动静,也不知是死是活。
三个人立刻扑了过去,伸手在两人鼻前探了探,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他们还活着!
虽然没有死,但他们的情况也很不妙,尤其是石头,右臂上镶嵌着一块炮弹的弹片,后背也有好几处伤口,鲜血已经湿透了衣衫。
羊倌被压在下面,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最后关头被石头扑倒了,不过他也没能躲过去,钢盔掉落在旁边,头上正汩汩流着血,旁边一块染血的石头,应该是罪魁祸首。
“鲜儿,咱俩给他们包扎,老驴你守着点入口。”
魏老湿拿出绷带,分给杜威一些,两人分别给羊倌和石头包扎起来,老驴则跑回入口单手拿枪警戒。
刚包了一半,羊倌呻吟一声醒了过来,看了看给他包扎的魏老湿,有气无力地说道“魏老湿,你也挂了。有你陪着也不错,至少能有片儿看。”
“胡说八道什么,你没死。”魏老湿说道。
“我没死?那,石头哥呢?石头哥!”
羊倌猛地推开魏老湿,要去找石头,被魏老湿给按了回去。
“石头也活着呢,你给我老实的!要是再闹的话,你就先死了!”
“不行,你让我看眼石头哥!”羊倌不依道。
“好,你看吧。”魏老湿把他转了过去。
羊倌看到快被杜威包扎成棕子的石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都怪我,如果石头哥不是为了救我,他肯定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让我怎么和嫂子交代啊。”
“我还没问你呢,没看到坦克瞄过来,怎么还不拉着石头走?”魏老湿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
羊倌是观察员,真论起来他的责任最大。
“我们看到了,可那个时候正好有人要用火箭筒打刺刀他们,我们就想等一下,没想到晚了一步。”羊倌说道。
原来是这个原因,魏老湿叹了口气,拍了拍羊倌,说道“不怪你。”
“怪我,我要是早点赶到就好了。”杜威接过话来。
“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格雷里亚军政府,这一切都是他们挑起来的。”魏老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