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田农站在门外已经很久了。
也是他拦住了想要通报一声的其他同志,就站在门口听里面的谈话。
整个镇政府那么多人在后面看着,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家伙,要是屋里那仨人谁说一句错话,那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啊。
万幸,谈话内容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也就是牛记成的懵圈样子,让众人看着想笑又不敢笑。
不对,还有一个人敢笑的。
田农微笑着冲牛记成点点头“牛记成同志,好久不见了。我听你刚才说我们组织处的人随时都会来,那我就正好随着这个时来了。”
一句玩笑话,算是把牛记成从懵圈中拉扯出来,急忙闪身让开门口。
“田处长,快请进。”
话说完,扭头看见屋内傻傻站着的曹安堂和程育良,急得他想骂人。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这是县组织处处长田农同志,快给让座。”
这一介绍,直接让曹安堂和程育良心中的火气消失无踪,忙不迭的让开座位。
田农微笑着往里走。
“呵,好大的烟火气啊。牛记成同志,少抽点烟,这样心里也能少点火气嘛。”
“对对,田处长我以后少抽烟。”
“嗯。还有没有了,给我一根,我帮你消灭一点。”
田农陡然的话题转换,又把牛记成给弄懵了。
要不要这么玩啊,合着你这是想要烟抽了?
牛记成无语至极,但也急忙伸手摸兜,然后就摸出来个攥成团的空烟盒。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反倒是程育良一个箭步凑上来。
“领导,我这有烟,您抽我的。”
说话间一盒烟递过来。
田农笑眯眯抬头,没有立刻接烟,而是先打量了打量程育良,随后目光落在烟盒上……
“泰山?程育良同志很懂得享受啊。”
就这一句话,让程育良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
失误了啊,怎么就能带着这盒烟出来了。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田农已经伸手抽走了一根烟,也没点燃,就是夹在指间,继续前行,坐在了椅子上。
“都坐吧。”
幸亏牛记成屋里椅子多,足够所有人都坐下。
田农低着头看手里那根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笑道“程育良同志,曹安堂同志,你们的名字我已经听好久,耳朵都快磨出来老茧了。到今天,才算是把你们的人和人名对上。尤其是你,曹安堂同志,我刚从祝口村过来,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得追着来镇上才行。怎么?是知道我去了,不想看见我?”
“不不,我不知道,我没不想。”
曹安堂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样子引人发笑。
按理说,看见曹安堂被批评,程育良应该高兴的,可他额头上只有冷汗往下淌。
这田处长刚从祝口村来,那是不是见过付粟锦,万一那个女人朝田处长说些什么,该如何是好。
心里害怕什么,偏偏就要来什么。
田农话锋一转“程育良同志刚刚也去过祝口村吗,本来我们可以更早见面的,你看这就错过了,多遗憾。”
话说到这份上,反应最激烈的反倒不是程育良,而是牛记成。
牛记成皱眉看看程育良,心中暗道,算时间,程育良如果真的带着那位付粟锦同志去祝口村打开工作局面,不可能遇不见就在那的田处长,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屋内的气氛越发压抑,程育良张张嘴想回答一句。
可田农却率先摆摆手道“你们都不用说什么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刚才牛记成同志也已经说过,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