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上空,气温逐渐升高。
祝口村田间地头。
于庆年拿肩头上的毛巾擦把汗,冲身边的曹安良和曹安俭两兄弟笑道“两位曹家大哥,这是好事啊。”
“好事?”
“那是啊,这去大专院校接受更高等教育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县中学少也是几百学生,学习成绩排名前十的,还得是受郑楠和姜成那两位老师看重的孩子,才能有这机会的。要是放到地区甚至是省里,这机会好多人抢破头都抢不到。不满你们,也就是我家那子不争气,哪怕在地区里上学都没你们家孩子这么好的成绩,要不然我也想给他送去呢。你们,这能不是好事吗?”
于庆年一番话,把曹安良和曹安俭的眉开眼笑。
为了黑蛋和二愣子到底要不要去外地学习这事,两家子人愁眉苦脸好久了,今总算是逮住机会,问了个最稳妥的人,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他们能不高兴吗。
于庆年都恨不能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都没个门路,黑蛋和二愣子那边人家上赶着找来,再要拒绝都没地吃后悔药的。
“行,领导,有您这番话,我们心里就有数了。没别的的,俺们这就去县里找那两位老师这事去。”
时间拖了那么久,曹家两兄弟也担心学校那边变卦了,后悔都来不及,这忙不迭地准备回家收拾东西,连地里的活都不干了。
于庆年就感觉哭笑不得。
“两位老大哥,不用那么着急,这事是郑楠和姜成那两位老师了算的,他们看中了你们家孩子,不会变卦的。”
“嘿,领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再者,俺们还得问问交多少学费的事呢。”
“用不着学费。”
“不能吧,领导,去别的地方学习还不要学费了?那要啥啊?”
“只要他们的回报。今我们祖国耗费了那么多资源去培养他们,为的就是将来他们学有所成之后,能将自身所学全部回报。两位大哥,你们想好了,今要是同意让孩子去接受更高等教育,那么以后他们可就不只是你们的儿子,是祖国的儿子,是祖国母亲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必须无条件站出来的人。”
于庆年这话的很委婉,但也能够让曹安良和曹安俭明白了。
正如之前他们所担心的那样,就害怕黑蛋和二愣子一去了外面,就再也回不了家。
可现在想想,所谓国家,先有国,后有家,若是国需要的时候都退缩,更何谈家里需要时能做多少?
曹家两兄弟喊上自家婆娘回家去收拾东西了,或许是打算这就去县中学把孩子给送走。
于庆年坐在地头上,远远地看着祝口村方向,目光却是放在了更长远的地方。
“为国家做贡献,从来都不是一句虚话,有人贡献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也有人贡献了自己的儿女或全家。自私,是不会有伟大富强新中国的,无私,才是中华儿女表现最多的美德。”
当于庆年的目光收回来时,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身边的曹安猛轻声出来这番话。
猛子挠挠头,吭哧了好半才道“领导,俺家两个儿子还。等他们长大了,学习好就贡献去,学习不好那就当兵去。”
就这一句话,把于庆年给逗笑了。
“猛子同志,我得教育你,学习不好就去当兵这算什么道理?不管学习好不好,也不管当不当兵,哪怕只是普通人做普通的工作,那也是为我们的祖国贡献。走,歇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去贡献。”
话间,两人伏身在一片金黄之间,谁也没注意到远方进村土路上,果树林树荫之间,有辆汽车缓缓开进祝口村。
车内,王光宗拿着一张名单,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上了。
“祝口村,曹定症曹定邦?呵呵!”
一声冷笑所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