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冷着呢,你外甥刚从卫生院里出来,这要是再着凉感冒了,那可让我怎么办啊!”
曹绸子那张嘴就和机关枪一样,开了口就没那么快停火的。
曹安堂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使的了,愣怔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哭喊的这人是自己的大姐。
“不是。大姐你咋来了?”
“我过不下去啦,我不上这来,我能上哪去啊?”
曹绸子一副哭抢地的样子,伸手抓住曹安堂的衣袖摇晃两下,转身回去又抱起来放在竹篮子里的张华荣。
“儿啊,别哭了,你有救了。你舅舅回来啦。”
月色下的昏暗中,曹绸子一边哭喊,另一边暗地里伸出手去,冲着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的大儿子张贵福大腿根上,使劲一拧。
那孩子直接惊了,从睡梦中起来,傻乎乎地看着亲娘。
曹绸子又是伸手一拧,张贵福才终于反应过来,张嘴也是跟着一起哇哇大哭。
两个孩子的哭声,彻底把整个院搅得乱糟糟了。
别曹安堂头皮发麻,后面跟着的高都感觉有些崩溃。
他可是镇上的宣传员,镇里也有什么事,他都是打听的最清楚。
前段时间,这曹绸子打着曹安堂的旗号,四处帅无赖惹事,没人比高更清楚。眼见这女人又跑到曹安堂的家里来了,高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能去帮点什么,唯有默默的后退出了院门,就站在外面过道上,死活不肯进去了。
曹安堂这边也顾不上高如何,就是好歹,稍稍安抚了一下曹绸子这母子三人,然后迈步过去抬手猛拍堂屋门。
“粟锦,开门!”
敲打了半,房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
付粟锦站在门内,冷冰冰的盯着曹安堂,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还好,砖生从屋里跑出来,嚷嚷着“要爹爹抱”,曹安堂原本有些愠怒的心情才稍稍缓解。
弯腰把儿子抱在怀中,再度看向付粟锦,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些什么。
付粟锦看着爱人这副窘迫样子,满心的委屈和怨怒化作了深深的无奈,最终微微叹口气,轻声询问。
“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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