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社门堂旁边的耳房里,淡淡的火苗在火盆里燃烧着。
沈梦星拿着一张报纸,一条一条撕下来往里面扔,眼泪是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淌。
想她从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冷的浑身发抖,却连个火盆都点不起。
要知道,之所以来祝口村,那都是因为要跟着徐宗鑫来的。
当初徐宗鑫的好好的,不管去到哪里,哪怕条件再艰苦,也不会让她受冻挨饿一次,结果呢,就是这样吗?
沈梦星现在无比后悔,也很是怀念家里暖暖的床铺。
旁边是缩成个球一样的杨栋,这家伙没看见沈梦星在哭,就是拿着一根火棍,时不时敲打一下火盆的边缘,咬牙切齿地嘟嘟囔囔。
“什么东西啊,不就是烧几本书吗,就跟烧了他家一样。我受够了!明就去写申请,直接走人,再也不来这破地方!”
就这一句话,瞬间引得沈梦星抬头。
“杨栋,你刚才什么?你要写申请回家吗?”
“没错!我待不下去了。梦星,要不你和徐宗鑫也一起写吧,我们一起来的,那就一起走。这破地方,我一也不想多待!”
杨栋好像是下定了决心。
沈梦星也有些意动,可很快就是无奈地摇摇头。
“不校我想,宗鑫肯定是不会走的,他不走,我也不能走。”
“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耗着?真想全都冻死在这啊?算了,我不管你们,反正我是要离开这里的,你们随便。”
杨栋扔下手里的火棍,去到桌边把纸笔拿了出来。
这家伙也就是这一次做事雷厉风行了,写申请就写。
沈梦星看着杨栋,陷入沉思。
屋内短暂的安静,紧接着就是房门被人推开,一股子冷风直接灌进来。
徐宗鑫想都没想就快步进门,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沈梦星,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梦星,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宗鑫,我……”
沈梦星满心的委屈爆发出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抱住徐宗鑫嘤嘤哭泣。
那边杨栋气冲冲一拍桌子。
“徐宗鑫,这就是你挑的好去处。我们都快冻死了,你还有脸问梦星为什么哭?”
徐宗鑫有些懵,扭头看见地上散落的还没烧完的报纸,顿时明白过来。
“梦星别哭,杨栋你也别生气。我那还有点火炭,今晚上咱们就在我那屋凑活一晚上。刚才曹支书了,明就给咱们弄新的火炭来。你们放心,曹支书肯定不会让我们冻着的,要相信他。”
这话一出,杨栋的嘴又撇到耳朵根上了。
“你让我们相信那个曹安堂?你可拉倒吧!我……”
后面的话没能出来,只因为脸色阴沉的曹安堂此刻就站在了耳房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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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屋外的人对视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曹安堂是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压下来心头的怒火,尽量平和的语气道“几位同学,火炭的事我保证明搞定。在这里也给你们定个规矩,黑之后,除了大队里的党员同志找你们,你们最好不要让别人随便来这里。尤其是年轻姑娘的,你们这里有男同志,别到最后有事不清楚!”
这话一出,徐宗鑫就感觉脸上燥得很,只能低头使劲抱着沈梦星,一副认真听教训的样子。
看到徐宗鑫的表现,曹安堂的怒气消散了许多,满心里只有无奈,不知道再什么好,只能转身要去抓跟在他身后的曹兰香。
谁知,曹兰香一个侧身闪过他抓过去的手,往前买两步,直接进了门,双眼死死盯着和徐宗鑫紧紧抱在一起的沈梦星,嘴角的虎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兰香,走,我送你回家!”
曹安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