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堂觉得有些饶反应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他都走那么久了,曹红卫那边竟然才有所动作,早这么大阵仗,那在楼那边的时候怎么还跟缩头乌龟一样躲躲藏藏?
想不明白,也没工夫去想。
此刻,曹安堂只能是尽力避开那些寻找他的人,也主动放弃了往县中学那边前进的打算。
今晚上来,接走周栋家人是主要任务,次要任务是会一会曹红卫和曹革卫这两个人。
现在看来,次要任务肯定完不成的,能不能好端端离开都变成了未知数。
一个地方不敢躲太久,只能是不停的换位置。
换着换着,他自己都快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只能是看哪边够黑就往哪跑,好不容易看见个大铁门,顺势钻进去,眼瞅着外面大路上两头都是火把的亮光越来越近,突然间,一声低喝从身后传来。
“谁在那?”
曹安堂警觉扭头,正瞧见一人拎着扫帚、一人提着木桶,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摆好了架势。
刚开始还看不太清,但外面的火光一近点,这里三个人全都愣住了。
“曹安堂?”
“记成同志,齐成同志!”
曹安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从县大院的后门这边钻进来的。
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要黑成什么样,让他连县大院的门都看不清楚!
“快,别在这话,上黑屋里去。”
牛记成和齐成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能猜得到外面人都是在抓曹安堂的,赶紧领着曹安堂直奔县大院的黑屋。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大,也能听见不少人开门关门寻找的声音,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往这边来。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听动静应该都是去别处寻找了。
曹安堂紧张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
紧接着,呲的一声响,火柴点亮了屋里的蜡烛,微弱的烛光下,曹安堂才终于看清,屋里就一张破木桌子两张板凳,外加两张木板搭起来随意铺零铺盖的“床”。
牛记成还守在门口朝外观瞧,齐成则是端着个破瓷缸子朝曹安堂挥挥手。
“安堂同志,来,喝口水歇歇。你放心,就算是出再大的事,那帮人不愿往这边来的。”
“为啥啊?”
“能为啥,这地方放着的都是夜壶,哪有人愿意上这来啊。”
齐成随手一指墙边,曹安堂这才看到那里密密麻麻摞起来好几排木桶。估摸着是县中学、县工厂那些地方的宿舍里用的。公共厕所少,晚上的时候也只能是用这玩意儿应应急。
曹安堂失笑摇头,心想着,难怪刚才进屋之后,总觉得屋子里一股臊臭气。
顺势伸手接过来齐成手里的杯子,刚喝了两口顺下来胸口这口气,就猛然间瞪大眼睛,意识到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他扭头再看看四周,又仔细打量打量屋内的另外两人。
“齐成同志,记成同志,你别告诉我,你们俩就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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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堂不敢相信。
但事实就是这样。
牛记成和齐成两人搭伙,现在就住在这存放夜壶的黑屋里。
“安堂同志不用这么惊讶,其实住着住着也就习惯了,在这里没人打扰,闲下来的时候还能看看书。这就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在着呢。”
牛记成笑得很真诚。
齐成附和着点点头“没错,习惯就好了。他们都我是城市人,吃不了苦。这两年下来,我就不信还有谁比我更能吃苦。我齐成拿起来笔杆子能做好,挑起来扁担同样能做好。”
两饶语气轻松,可曹安堂的心一点都不轻松。
去年见到他们两位的时候,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