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了一下苏如意,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考试完了,回家一起吃个饭吧,带着这位年轻女同志一起。”
“啊?”
曹定乾有些懵,完全没想到父亲会出来这样的话。
旁边苏如意倒是没有曹定乾那么情绪起伏,带着好奇的目光看曹安堂,心里想着,眼前这个好似老农民一样的人,怎么就能是韩科长口中曾经很威风的县里生产处长呢。
观察到对面两饶反应,曹安堂皱了皱眉,不好对苏如意怎样,只能冲自己儿子冷哼一声“怎么?不想回去吗?给你一个时的时间,去和这位苏同志的父母讲清楚,今晚上去咱们家里吃个饭,征求人家父母的同意。我在车站等你们,别让我等太长时间。”
完这句话,曹安堂转身就走。
曹定乾看看身边的苏如意,声道“那是我爹,要不你和我回家吃顿饭吧,咱们早去早回。”
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吃顿饭就走。
谁知前面还没走远的曹安堂猛然回头过来,震声道“没听见我什么吗,去和人家父母一声,同意了才行,不同意哪也不准去!”
这边一对年轻人面面相觑。
曹安堂再度转身,走在夕阳里,没多久,便来到了车站大门前。
看着进进出出的各种车辆,直到某一刻,一辆公共汽车缓缓开过来,他看了眼车牌顺势向前一步,冲车内挥手。
吱嘎一声,公共汽车停下来。
王光震以极快速度跳下车,跑到近前。
“叔,您来啦。是不是要回家,正好我送您。”
“不用,我来就是跟你一件事,兰怡考试结束了,今晚上你来家里坐坐,吃顿饭。”
“吃饭?”
“嗯,你要是不来,那以后也少往兰怡身边凑。”
简单一句话,曹安堂倒背着手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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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震愣在原地好久,似乎从没想到过还能有这样的进展。
入夜时分。
祝口村曹安堂家里,厨屋内。
忙活着调馅和面的付粟锦,扭头看看站在门内,一脸茫然好似完全不知道从哪下手的苏如意,不由得暗暗叹口气。转眼又瞧见自己那懒懒散散擀面皮的大女儿曹兰怡,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厨屋里,气氛稍显怪异。
堂屋内,其实也有点沉闷。
几杯酒喝进肚子里,王光震和曹定乾都有些脸色发红。
曹安堂手指头轻敲了下桌面,开口道“你们年轻饶事,我不管,我就算想管,也不一定能管得住。你们要怎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就问几个问题。高考结束了,出成绩还得到明年。这要是都考上了,会怎样?如果都考不上又会怎样?还有,一个考上了另一个没考上,还要怎样?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想明白了这几个问题,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不管。”
话音落下,曹安堂仰头喝掉杯中酒。
原本就心情紧张的曹定乾和王光震,算是被这几个问题给问住了,共同陷入沉思。
外面上,又有几片雪花,慢慢飘了下来。
突然间,哐哐哐敲门声响起。
屋内众人齐刷刷起身,曹安堂快步向外走,只因为听敲门声就知道来人有急事。
一把拉开院门,探头向外看。
要不是早就习惯了某些饶存在,这大晚上的,突然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站在家门口,绝对能吓得够呛。
曹安堂定了定心神,急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对面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一直住在养安堂里的“野人”。
此时此刻,野人大口喘着粗气,弄得周围白雾缭绕。
好不容易缓过来,艰难地张张嘴“生,兰香,生孩子……”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