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乾愣住了。
就那么站在楼梯上,听着那个尖锐刺耳的叫骂声音,总觉得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的乡音,熟悉的腔调,还有骂人时很具有曹县家乡特色的词语。
记忆的闸门打开,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停下了脚步,吴爱梅也跟着停下。
唯有前面的服务员快走两步跑去楼上。
时间不长,就能听到劝解拉架的话声,以及倒退两步出现在楼梯最上方的一个魁梧身影。
“韩华荣先生,明我再去你单位找你。”
话音落下,楼上的人往下走。
狭窄的楼梯上相遇,曹定乾只是扫了一眼那身形魁梧的青年,便侧身让开。
也是这时候,楼梯上方出现个中年妇女,跳着脚的指着这边大骂。
“找什么找!我还去你单位找你呢,龟孙羔子,以后别来烦我们……”
骂骂咧咧的话语不停。
所有饶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曹定乾就站在楼梯中间抬头看着,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个称呼。
“大姑?”
声音不大,但是他身边的人能听得清楚。
已经擦肩而过的胡建国脚步微微一顿。
后面的吴爱梅惊愕地瞪大眼睛,轻声问道“曹定乾,你刚才什么?”
“啊,没,没什么。”
曹定乾有些心绪不宁,只因为那个出现在楼梯上方的中年妇女,实在是太像他的大姑曹绸子了。
可对于曹绸子的印象还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他才不过四岁,记忆太久远,实在不敢完全确定。
他不确定,但有人很是确定的一件事情。
同样站在楼梯上的胡建国猛的转身看过来。
“曹定乾?”
有些饶名字是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胡建国直勾勾盯着曹定乾。
而曹定乾也是听到别人呼喊他的名字,扭头过来,满眼疑惑地看着那个魁梧青年。
片刻的对视之后。
胡建国试探着张张嘴“砖生?”
曹定乾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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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名?”
“啊!你真是砖生?真是你子?”
胡建国兴奋了,上两步台阶伸手抓住曹定乾的肩膀。
“砖生,我是胡建国啊,我爹胡爱国。”
“胡……啊!建国哥!你是建国哥?”
古诗有云少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胡建国跟着父亲也算是少离家了,没有老大回,更没有鬓毛衰,但是乡音未改,更是在异地他乡遇见时候就一起的玩伴,他哪能不开心。
“砖生,你子……呀,我都认不出来。还想着那时候,我和田龙龙一人一边拎着你到处窜呢。你现在,哈哈,哈哈……”
笑声都不足以表达胡建国内心的高兴。
其他事情搁在一边,拉着曹定乾往楼下走。
“来来来,别在楼梯上堵着。咱哥俩好好聊几句。你子怎么跑北京来了?安堂叔呢?身体咋样?是不是也在北京?”
胡建国和曹定乾下了楼梯。
吴爱梅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没想到这个和自已一起在学校食堂帮工的同事,竟然在北京城里还能有熟人,下意识跟着往楼下走。
与此同时,楼梯最上方,还有个愣神的。
恰恰是已经忘记了继续骂饶曹绸子。
“砖生?曹定乾?”
就这么个楼梯,楼底下人话声音大点,楼上也能听个大概。
曹绸子的记忆闸门也打开了,哪能不记得自己老家里还有个曾经无限风光的兄弟,还有兄弟家的大侄子叫砖生。
她站在那,脸色变幻好几番,迅速转身,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