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文海端着一罐子香喷喷的粥走了进来。
文声只闻这个香味,就知道他确实不及。
再尝到粥的味道时,他明白了,岂止是不及,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做饭的手艺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就是生活,所以烟火气息太重,但是手头的这道粥,是药膳,它就像梦一般纯净,却比梦要真诚实在的多!
“这是怎么做到的?”他对此惊讶不已!
文海拿出最后剩下的甜糯草道:“这是甜糯草,织锦说是一种消食养胃的草药,它熬出来的汁水比市面上任何一种调味料都要正宗,是入膳的上品药材!我就是在粥里加了这个,才做出这个味儿。”
文声接过甜糯草,端详着手中毫不起眼的草药,奇怪的问:“织锦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文海好不惊奇的说道:“织锦不懂但是陈凡生懂啊!织锦告诉过我,凡生不做农活儿靠卖草药为生,他懂这些很正常。”
“织锦跟凡生生活在一起那么久,耳濡目染懂了一些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是啊,陈凡生真了不起!”文声轻笑了一下,将手松开,手中的甜糯草掉落在地上。
文海只顾着听他夸陈凡生一时没注意,当看见甜糯草掉到地上的时候,心疼不已。
“哎呀,师兄你小心一点,我只有这么多了!”他惊叫了一声,只是可惜地上碎掉的一些细杆,并无半分责怪之意。
文声高高在上的低眸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对不起”。
语气里倒是充满了十分的抱歉,但是面上一丁点抱歉的神情都没有。
文海只顾着捡甜糯草,并没有发现。
文声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太激动了!”
“什么事啊?”文海用一张合适的纸将捡起来的甜糯草小心包好,好奇的问。
文声是书院最自信的人,遇到事情他向来比其他弟子要稳重许多,他很少见过他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文声想了想,摇了摇头。
“算了,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
文海来了兴趣,他又不说了,文海哪里肯罢休?
他连忙央求他道:“快说快说,既然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我就不那么当回事的一听,就当满足我好奇心!”
文声仿佛陷入了回忆,不确定的说道:“陈凡生好像也是老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