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地上一坐不要紧,倒是让领着他们进来的那个女孩几乎无地自容!
她悄悄看了眼披星,见披星没在看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红着脸上前将地上的老人连扶带拉的拽起来,仔细将他衣服上的灰尘弹落。
“师父快起来,别丢人了!”
“阑珊,你还是我的徒弟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他用孩子气的怒目看向阑珊,又顺着她的视线将视线转移到披星的身上,恍然道,“我说你今天怎么不对劲呢!你是不是看上这小伙子了?”
“咳咳!”曹织锦没忍住发出了震惊的声音,她就说这阑珊年纪不大,浑身却有一股子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强势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现在看来,原来是师父言传的!
这师徒俩说话一个比一个直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咳什么?”花千树瞬间将矛头对准曹织锦,“阑珊既然看上了这小子,那这小子便不是外人了,你一个外人怎可随意进出我的宅子?再说了……”
他指着地上成两半的蹴鞠命令道,“快赔我蹴鞠!”
披星怎么就又不是外人了?
只能说这师徒俩还真是像!
曹织锦看了眼披星,他还是没打算管她,说明他的考核还没有结束。
曹织锦将头微微仰起,十分自信的看着花千树淡淡的问道:“你真的要我赔吗?”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那个蹴鞠明明就是他故意朝着她踢过来的!——披星先进门,进去后他没有挪动位置,那么大个人站在那里,怎么还会有人将蹴鞠踢到这边,而且不偏不倚刚好对准了刚刚进来的她?
花千树并没有因为她气势的变化而改变对她的态度,“赔,必须赔!”
“黄金……”他正准备狮子大开口,曹织锦扬了扬手,轻轻叫了一声:“披星!”
披星配合着站出来,看着花千树道:“我们是奉夫人之命前来的,既然是公差,过程中所有损坏的东西自然应当夫人来赔!”
“夫人,哪个夫人?”花千树觉得不对劲,缕了缕头发谨慎起来。
披星一字一顿的说道:“自然是您的夫人啊!”
“夫人!”花千树紧张的来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又双手环抱臂膀做出自我保护的动作,结巴道,“夫……夫人派你们来有何事?”
“你真要我在这里说吗?”披星反问道。
“不要!”花千树浮夸的叫了一声,也不管他们,左摇右晃的跑进屋子里去了。
这……
曹织锦看向披星,只见披星已经跟了上去,曹织锦也连忙跟上去。
进了屋子,披星直接将他花天酒地的证据丢在桌上。——都是一些书信和信物往来。
花千树只随手翻了几下,看着曹织锦道:“姑娘费这个劲,应该不会是单纯为了威胁我吧?”
“我想进辰王府!”曹织锦坚定的说道。
“好。”他轻飘飘说了一个字,好像听说你说自己吃饱了他根本不关心但出于礼貌还是“嗯”了一声一样!
好?就这样没了?
花千树将桌上的书信丢进没有水的脸盆里,拿了只蜡烛点燃整个丢了进去。
一会儿火苗窜起来,将那些书信吞噬殆尽。
做完这些,花千树看着披星道:“我要和这位姑娘单独说两句话。”
披星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曹织锦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他对她也太放心了吧!
“害怕了?”花千树见她这样,乐了,“威胁我?我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情上城人皆知只有我家母夜叉不知,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来威胁我而你却敢威胁我吗?”
曹织锦摇了摇头,心想披星是不是看错了,这个老人根本不像表面上这么